清晨,禁林的某一角落。
“快點快點……往左往左!下掃…..跳…..”
白狼無比亢奮地看著眼前在練功的少女。這丫頭怪不得這麼暴力,真是難得一見奇才啊!血靈石真會選人啊!學了不夠一個月,教她的武功全都能運用自如了;給她的幾本秘笈,也被她琢磨出來了,打打鬧鬧間還自創了幾招古靈精怪的招式,卻比原版更加容易傷人;加上吃下去的靈果,和血靈石的功力,現在別說自保,簡直就是江湖上數一數二的高手了!
“啊~~我不練啦不練啦!都快累死了!”我用輕功從樹上飛下來,衝到正在愜意地喝著茶的北翼漓麵前,指著他的鼻子:“北翼漓!我忍你好久了!下次你再敢在我練功的時候,坐在這裏喝茶,我就滅了你!上次是管家掩護你,不然你命根子早就歪了!”
麵對她這麼粗俗的話語,北翼漓早就慣了,依舊麵不改色的舔著茶,淡淡地說:“要是我的命根子歪了,你早就不知道被哪條狗吃了,還能站在這裏罵我嗎?”
呼~這家夥絕不是省油的燈,我這一個月來都不知被他氣了多少次了,每次都是差點吐血身亡,我現在還頻臨貧血邊緣了。
“算了算了,你還不快去練!小心我叫白狼咬死你!”我拿起桌上的茶杯一飲而盡。
白狼在那邊冒冷汗,死丫頭,想間接害死我是吧?這小子沒恢複記憶就已經厲害成這樣了,要是我現在咬他一口,難保以後他會不會把我剁成狼肉拿去做包子的!
北翼漓瞥了我一眼就自個兒練去了。
看著他飛速移動留下來的殘影,我嘴角抽搐。
經過我拚死拚活的努力,沒日沒夜地練功,加上靈果的內力和血靈石的力量,我的武功跟他的比算是不相伯仲了,不過速度方麵,我算是很快了,普通人根本看不到,但這小子足足比我快一大截!所以每次打他都隻能氣呼呼地去氣喘喘地回來。嗚~我也好想有這樣的速度啊,就算不夠人家打,命還是保得住的。
……
練完後,我們圍在一起吃東西。討論著明天出府要先去哪裏找兩大守護。開始我是無法相信這狼還會像人那樣喝茶拿東西吃,但是看著那兩隻白狼氣定神閑地吃著糕點,我就很懷疑它們是不是連筷子都會拿、鍋鏟都會拋。
我嘴角抽搐著問:“你們除了這樣還能做什麼?”
白狼老婆側頭想了一下:“也沒什麼,就是會用用筷子,拋拋鍋鏟……上了茅廁還會擦擦屁股洗洗手之類的。”
“……”一個字,絕!
回去收拾明天的行李,我想起白狼早上說的話:“菜頭,我們不能跟著你去,一是太過張揚,二是,我們年紀也大了,怕拖你們後腿。但是我們會讓鹹魚跟你一起,它過不久也會說話了,到時應該可以幫助你們。我把我的血滴在血靈石上了,如果找到兩大守護,血靈石會有反應的,昨天我感應過了,他們一個在北方,一個在東方,而且冷朝左額有個梅花胎記,澤然左手手背上有個半月印記,這很好找。”
其實我不是怕找兩大守護,隻是怕……它為什麼叫鹹魚保護我啊!隨便在它們狼族裏挑一條壯一點帥一點的公狼,也好過這隻好吃懶做除了拍馬屁就隻會睡覺的母狼啊!而且,別的不說,它現在這麼小就已經垂涎人家北翼漓的美色,整天對著人家流口水,以後長大了肯定是隻色狼,搞不好守護者沒找到就自己先找了個老公跟人家雙宿雙棲了,那我到時哪裏找個女兒賠給人家啊!
唉~~不管了,它要將他女兒交給我也沒辦法,誰叫我就是那麼值得信賴呢,這隻色狼別給我招蜂引蝶就好了。
上了馬車後,我卸下包袱,用肩膀撞了北翼漓一下,一臉壞笑地說:“舍得管家嗎?他剛才可是哭得老淚縱橫啊,要不是你騙他隻是出來遊山玩水,我看他是拚了這條老命都不會給你出來的。”
雖然隔著層麵紗看不見他什麼表情,但是剛才他應該也很舍不得吧,畢竟是賠了自己十七年的長者啊。
他輕笑著說:“女孩子就應該斯文點……那個綠兒剛才也是哭天搶地的啊,我還怕外人不知道以為我北翼府死人了。”
我嘴角抽搐,想起綠兒剛剛那個貓樣就心寒,我在懷疑她進府之前是不是幹哭喪這行的,真哭得有模有樣的。不過,心裏還是被她感動了一小下,朋友呢!
“切~彼此彼此。”
“嗬嗬~”
臭小子!我就不信我治不了你!
一天後,來到雲傾城。找到客棧,我白著一張臉第一時間滾下馬車衝進去,揪著小二的衣領吼著快點帶我去客房。
小二嚇得以為眼前這位短發的公子羊癲瘋快要發作,怕影響其他客人老板會連剩下的十文錢都給扣掉,於是也跟著他一起白著一張臉一抖一抖地帶他去客房。
北翼漓嘴角揚起,不急不慢地付了房錢吩咐等下拿點東西上去。嗬,這丫頭才坐一天馬車就成這樣了,想吐就吐嘛,呈什麼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