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就是····下賤的東西憑什麼能博得慕容鳳離的關注。”
“當咱們聖靈學院是什麼地方?這樣下等的人怎麼也進來了。她夠資格嗎?”
人間俗世小左早已司空見慣,也不知為何當他觸及到遙遙相對的那張汙垢的小臉,雜亂的頭發掩住了她的眉眼,他卻隱約的感受到藏在地下的那雙瞳孔正不斷的擴張著,帶著神秘的詭異的笑。
第一次他發自內心的對遠處的小人兒地下聲來友好的微笑道“英雄不問出處,聖靈書院的宗旨是對任何人一視同仁”說話間,那清泉般清冷的聲音似在解釋給澪月聽又好像在警告眾人這聖靈學院到底是誰開的,有沒有資格還輪不到他們點評
“若是姑娘能做詩一首,無論什麼題目。隻要符合要求師傅定當為你降低要求,許你入門的。”言下之意再明確不過,隻要她能作詩而且得到他們規定的等級自可進入文瀾殿門。這比那些苦苦等在外麵的人所設的題目簡單的太多。不過話說回來,看澪月的打扮和年齡,肯定認為是哪來的窮人家的孩子又怎麼可能在五歲就讀過書,更不可能會作詩啊!
空中白雲幽幽浮動,藍藍的清澈無比,金色的太陽散發著濃烈的日光,照射著大地一片的金光。風飛揚,掀起了幾縷額頭的發絲,貼在她的嘴角。不卑不亢,不動不響。就那麼直直的站著。周圍否定嘲笑的聲音,不斷湧入她的耳朵。那個紅衣男子自始至終沒有絲毫的動作,嗬嗬···他擺明了事想看自己的笑話又或者是在試探她的底線。或許··隻有這個初次見麵的藍衣少年是真心對她好的吧。
許久···在眾人的一片不耐的鄙夷中,她竇然轉身朝著身後一棵茂盛的榕樹走去。
“她要幹嘛?不會是受不了打擊要撞樹吧?哈哈····”
“就是····哈哈···醜丫頭知道自己沒那個實力就不要上文瀾峰啊!”
聞聲,小小的身影竟無形的顫了顫,夠了,夠了···她隱忍了那麼多年,她努力了那麼多年。為什麼卻從來得不到肯定。娘親說要隱忍光芒,這皇宮太黑暗太血腥她不能早早的綻放光華否則定是活不下來的。可她一次次的妥協一次次的屈辱又換來了什麼,隻是更多的不屑更多的謾罵,更多的恥辱罷了!她不要,她不要再聽娘親的話,她要發光,她要征服所有的人,她要讓那些人都臣服在自己的腳下!
“一片,兩片,三四片。”烏黑的小手撿起地上跌落的黃葉隨聲數道
“哈哈····這小娃兒是在數數嗎?怎麼這麼蠢,以為數個樹葉就能進文瀾峰嗎?”“這醜丫頭不是傻了吧,竟然在數樹葉?”
“哈哈哈····這樣底下的人本來就不配進文瀾峰,她們也就隻能數個樹葉了。”又是一陣陣浪潮般的嘲諷,鄙夷。
“五片,六片,七八片,飛入草叢都不見!”清亮的悅耳的童音帶著堅定的執著。掩在發絲下的眸子遙遙鎖住對麵的藍衣少年“如何?我能進去嗎?”
“那是自然!”藍衣少年讚賞的點了點頭。他果然沒看錯眼前的女孩定不可能像表麵上看的那樣簡單。就憑她的這首詩,雖不及慕容鳳離的大氣恢弘卻別出心裁匠心獨運。就算是自己在她這個年齡也定做不出如此佳作。待日後真正見識到澪月的強悍實力無論文采武功,小左樣樣都驚訝的大跌眼鏡。心裏不斷感歎要不是他今日這一善心的舉動,聖靈學院恐怕要錯失了一個百年來難得的天才!
“啪啪····啪啪·····”他還真小看了那丫頭。慕容鳳離不禁拍了拍手,媚人眼睛直勾勾的看著人群中的澪月。灰衣麻布,瘦弱矮小。可那一身的輕靈,神秘卻越發的勾起人的好奇。讓他有種欲罷不能的想要一層層撥開她的偽裝看看真實的她到底是個怎樣的人兒。
“勝敗兵家事不期,包羞忍恥是男兒。江東子弟多才俊,卷土重來未可知”待二人進去,晚來的太子等人自然沒有看到初時那震撼的場麵。他以一首《題烏江亭》,十分辛辣冷峻,但卻抓住了人心向背是勝敗的關鍵這個根本,可以說是一針見血。
而同行的鳳公主和陵公主亦不負眾望的都拿出來自己的作品得到了老師的肯定。那些個文學功底比較薄弱的學生,隻好眼巴巴的看著人家一個又一個陸續進去了。隨後快到午時,在大家焦急的等待著,大冰冷的大門終於緩緩打開。出來一個青衣少年,眉眼間和藍衣少年有七八分的相似,應該是雙胞胎沒錯。不過他的眼睛神采奕奕,薄薄的嘴唇總是微微的揚起可見應是個調皮開朗的少年。
“吾師有令,凡一炷香內進入者分甲班,兩柱香進著分為乙班,三柱香進者為丙班。後者皆為丁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