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你說甲班澪月當日所做的兩句佳作是抄襲你姐姐的?”文瀾峰的正殿內,孔藍羽高坐於上,一雙深邃睿智的眸子淡淡的掃視著下麵跪著的一對姐妹。一個可愛粉嫩一個端莊文雅,倒是一對可人的姐妹。
“回師傅的話,那小賤人...呃...澪月她本事宮中的奴婢,卻不知怎麼被莫蓉公子納為了貼身書童這才有了三生之幸進了咱們聖靈學院。可她本該感恩戴德,卻因死心利欲,竟然偷襲姐姐平日所做的課業拿來,考取甲班。實在是可惡至極。還請師傅大人明察,還姐姐一個公道。”楚淩不卑不亢的站在大堂中央,即便麵對師傅審視的目光依舊不躲不閃一雙黑漆漆的眸子隨著小嘴劈裏啪啦的訴說著時而憤怒時而心痛。那粉嫩的小臉似夏日的天氣般不斷的閃過各種神情。
而孔藍羽隻是如一座雕像般靜靜的坐著,安靜的聽著。倒好像在看戲般。完美的手指執起桌上那被翠綠色的杯子,小小的卻很精致,透著白潤的光芒,映著男子如玉的手更是,光潤如玉。薄薄的唇就那麼優雅的輕輕品味著,茶中那縷縷的花香。
“楚鳳你可有話說?”眼睛隻淡淡的不經意掃了一眼如百合般的白衣少女。卻有著說不出的淩冽氣勢,直逼的人喘不過氣來,好似他不是在看你,而是在透過你看盡你的心底你的骨髓讓你無處遁形。
“我.....鳳兒本不該說,可是.....像聖靈學院可是代表咱們天離的最高學府。甲班更是全國精英中的精英,我不能讓一個偷竊他人作品的賊人褻瀆了聖靈學院的名聲。鳳兒進不了甲班是小,可....聖靈學院丟了名聲是大啊!”楚鳳一雙秋水般明眸勾魂懾魄,玲瓏的瑤鼻,粉腮含羞,如點絳的朱唇,如花般的瓜子臉嬌羞含情嬌滴滴而又帶著無限委屈的看著高坐上的俊雅男子。沒見到孔藍羽前,她一直以為孔藍羽也隻不過和宮中那些老夫子般,留著長長的胡子,滿臉皺起的皮膚,一雙渾濁凹陷的眼珠。可誰知眼前的這個男子竟是這樣淡雅如竹,涼薄如風,無形中總透著一股與世隔絕的哀傷。他和莫蓉鳳離還有太子哥哥明顯是不同類型的美男,一個妖孽瀟灑一個冰冷陰沉,而他....如竹如蓮,俊雅淡然。心中某處竟掀起了淡淡的漣漪...藏在袖中的手中不禁緊緊的攥起。
言下之意,她不是為了自己,而是為了聖靈學院的名譽著想。多麼光麵堂皇的理由,而她一個皇室公主,總所周知的小才女。當年她三歲便可作詩,五歲就可做文。這宮內宮外可都誇她是天離第一才女。現在她一句澪月抄襲自己的作業,那麼恐怕再坐的所有人都不會有半點的疑惑吧?本就是,誰會放著一個高貴美麗的公主不信而要偏信於一個默默無聞的下賤宮人呢!而那人澪月以兩句詩不像詩的句子,小小年紀就被破格錄取進入天下人都無比盼望的甲班,那些個養尊處優的貴族公子小姐 哪能不羨慕嫉妒恨呢!如今一聽說當日那出盡風頭的賤丫頭竟然是偷竊他人作品的卑鄙小人,自然一個個落井下石唾棄喊罵起來。
“我說那醜丫頭怎麼可能做得那樣精妙的句子呢!原來是抄襲了鳳公主的作品,果然是一個卑賤的下人。”
“啊呸,賤婢就是賤婢,即便飛上了枝頭也不是鳳凰!”
“就是就是,她也配!甲班那是怎樣的意義,以她那樣的身份也能進的去嗎?”
“師傅您快將小賤人拖出定要給她一個狠狠的教訓啊!”
“先戳瞎她的雙眼讓她不能再抄襲比人,再打斷她的雙腿讓她爬出聖靈學院去!”
“對對對......打死賤人,打死賊人。”
殿內的甲乙丙丁的學子們,紛紛滿目的氣氛。一個個揮舞著拳頭呐喊著讓他們的師傅孔藍羽定要嚴懲甲班澪月。
“這就是聖靈學院的學子該有的氣韻嗎?事情還沒調查清楚,怎可亂下定論!若是錯怪了好人,你們該如何麵對被你們冤枉唾罵的人!”孔藍羽秀長的眉挺拔入鬢竟不滿的緊皺,眸中一片威嚴,平靜地神色仿佛遺世孤立,俊朗的鼻梁如遠山,英氣一覽無遺,緊抿的薄唇透著淡淡又品了下水中的香茗。
他抬頭望了望高殿上蒼勁有力的匾額,微微一淩“文瀾峰,絕不需要一些拖波助瀾,不辨是非的人!”忽然,風拂起了額前一縷發絲,隨手輕輕一撥,舉手投足之間飄然若仙,偏偏卻又是個凡塵之人。
孔藍羽的聲音沒有很大很嚴厲反而如清泉般叮咚悅耳,可聽著的人總會莫名的感覺被人當頭打了一劑悶棍,一個個前一刻還囂張叫囂氣氛的學子們,竟然如霜打的茄子般瞬間嫣兒了。
紛紛地下了頭顱,似羞愧般的看著自己的腳背。他們中大部分也是出類拔萃的人,自然和市井上的無知大媽們不同,聽了師傅的警告,心中也驟然清亮了許多,做事要講究證據,他們不能隻聽楚鳳和楚淩的一麵之詞,至少也要給澪月一個申辯的機會?若是澪月偷襲了楚鳳的作品尚可還好,若是人家並沒有偷襲他人作品,那麼他們這樣肆意叫罵真是丟人丟大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