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嗬.........我想隻要我們告訴院長大人說那首詩是姐姐做的,恐怕整個聖靈學院的人都會相信姐姐的。到那時......還怕她一個下作的東西在這高手如雲的地方還有半寸的立足之地嗎?”大大的眼珠咕嚕主動著,遠遠看去甚是靈動可愛。可誰能知道這漂亮看似天真的小人兒竟然小小年紀會有這樣歹毒的心胸呢?
楚鳳似也被楚淩說動了,原本滿目的氣憤此刻一眨眼,又化作了優雅淑女的形象,白皙的玉手慢條斯理的從懷中取出魚食,對著湖中競相而來的魚兒們撒去。那瑰麗的唇角優雅的勾起,如一朵美麗高雅的百合般高貴而純潔。“沒想到菱兒妹妹小小年紀這手段倒是越發的淩冽了。”
“嗬嗬....在宮中生存的女子若是沒點本事又怎麼能存活下來呢.”說來可悲,她們才十幾歲的年紀,在那深宮大院內早就見慣了各種殘忍的陰謀。有孩子被掐死的如前任皇後,又拋棄孩子的如她們的母親,有冷血骨肉相殘的如她們高高在上上的父皇.....還有很多很多那些都是她們聽宮女們無意中談論說起的,小小的她們每次在宮中的禦花園內打鬧時,或者在書房認真學習時,亦或者在寢宮香甜如夢時,那一陣陣淒冷的哀嚎哭泣,那無形中的壓迫血腥直逼得小小的她們快要窒息的死去。那輝煌無比的莊嚴的宮殿對於她們像是戰場又像是....死人的目的。所以為了生存,她們不得不從小就開始學會心機,如何的在外人麵前表現出公主該有的高貴優雅,在母後麵前要表現的可愛聰穎,在父皇麵前更是要乖巧上進。
“哦?你說甲班澪月當日所做的兩句佳作是抄襲你姐姐的?”文瀾峰的正殿內,孔藍羽高坐於上,一雙深邃睿智的眸子淡淡的掃視著下麵跪著的一對姐妹。一個可愛粉嫩一個端莊文雅,倒是一對可人的姐妹。
“回師傅的話,那小賤人...呃...澪月她本事宮中的奴婢,卻不知怎麼被莫蓉公子納為了貼身書童這才有了三生之幸進了咱們聖靈學院。可她本該感恩戴德,卻因死心利欲,竟然偷襲姐姐平日所做的課業拿來,考取甲班。實在是可惡至極。還請師傅大人明察,還姐姐一個公道。”楚淩不卑不亢的站在大堂中央,即便麵對師傅審視的目光依舊不躲不閃一雙黑漆漆的眸子隨著小嘴劈裏啪啦的訴說著時而憤怒時而心痛。那粉嫩的小臉似夏日的天氣般不斷的閃過各種神情。
而孔藍羽隻是如一座雕像般靜靜的坐著,安靜的聽著。倒好像在看戲般。完美的手指執起桌上那被翠綠色的杯子,小小的卻很精致,透著白潤的光芒,映著男子如玉的手更是,光潤如玉。薄薄的唇就那麼優雅的輕輕品味著,茶中那縷縷的花香。
“楚鳳你可有話說?”眼睛隻淡淡的不經意掃了一眼如百合般的白衣少女。卻有著說不出的淩冽氣勢,直逼的人喘不過氣來,好似他不是在看你,而是在透過你看盡你的心底你的骨髓讓你無處遁形。
“我.....鳳兒本不該說,可是.....像聖靈學院可是代表咱們天離的最高學府。甲班更是全國精英中的精英,我不能讓一個偷竊他人作品的賊人褻瀆了聖靈學院的名聲。鳳兒進不了甲班是小,可....聖靈學院丟了名聲是大啊!”楚鳳一雙秋水般明眸勾魂懾魄,玲瓏的瑤鼻,粉腮含羞,如點絳的朱唇,如花般的瓜子臉嬌羞含情嬌滴滴而又帶著無限委屈的看著高坐上的俊雅男子。沒見到孔藍羽前,她一直以為孔藍羽也隻不過和宮中那些老夫子般,留著長長的胡子,滿臉皺起的皮膚,一雙渾濁凹陷的眼珠。可誰知眼前的這個男子竟是這樣淡雅如竹,涼薄如風,無形中總透著一股與世隔絕的哀傷。他和莫蓉鳳離還有太子哥哥明顯是不同類型的美男,一個妖孽瀟灑一個冰冷陰沉,而他....如竹如蓮,俊雅淡然。心中某處竟掀起了淡淡的漣漪...藏在袖中的手中不禁緊緊的攥起。
言下之意,她不是為了自己,而是為了聖靈學院的名譽著想。多麼光麵堂皇的理由,而她一個皇室公主,總所周知的小才女。當年她三歲便可作詩,五歲就可做文。這宮內宮外可都誇她是天離第一才女。現在她一句澪月抄襲自己的作業,那麼恐怕再坐的所有人都不會有半點的疑惑吧?本就是,誰會放著一個高貴美麗的公主不信而要偏信於一個默默無聞的下賤宮人呢!而那人澪月以兩句詩不像詩的句子,小小年紀就被破格錄取進入天下人都無比盼望的甲班,那些個養尊處優的貴族公子小姐 哪能不羨慕嫉妒恨呢!如今一聽說當日那出盡風頭的賤丫頭竟然是偷竊他人作品的卑鄙小人,自然一個個落井下石唾棄喊罵起來。
“我說那醜丫頭怎麼可能做得那樣精妙的句子呢!原來是抄襲了鳳公主的作品,果然是一個卑賤的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