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九章(1 / 3)

迷夢中耳邊似傳來那久威的關切之音,那般的焦急那般的擔憂,是誰在叫自己。那誰在自己的耳邊輕聲的訴說。月風多想睜開眼睛看一眼眼前的人,多麼想多年前的那個夜晚,也是在黑森林中,他懷中的澪月亦是這般焦急而絕望的叫著自己的名字。可惜,眼皮是在太重太重了,全身好似失去了知覺他好像睡覺睡覺不再醒來。

“不!風兒你可千萬不要睡啊!你若有個萬一我該如何對你姑姑爺爺交代啊!”郭老似一下子老了十歲,半跪在身子,雙手緊緊的將月風抱在懷中。一雙布滿血絲的眼睛死死的盯著月風如死人一般無聲無息的血臉。“團長!”身後年輕的團員們,紛紛跪在地上一路跪著來到月風的身邊,無聲的慟哭從少年的嘴中迸發而出。

夕顏顫抖著手拉住月風青色的衣角,他亦如當年偏愛青色的衣服。“他?”

郭老憤恨的一把拽過月風的衣角,看著夕顏又是氣又是狠“姑娘人都死了,難道連個屍首你們都不肯放過嗎?”

“不!不!我不是這個意思...”夕顏聞言,立馬放開手,一張精致的臉頓時慘白如紙,郭老、雲歌等人均被夕顏突然轉變的臉色感到一陣莫名的奇怪。

“夕兒你這是怎麼了?”雲歌從她身後,伸出手攬住她顫抖的雙肩。

“你說他叫月風。他是否今年二十來自天離,家中有一個美若天仙的姑姑名月靈仙,還有一個好吃頑劣的爺爺。”夕顏一手扶住雲歌的手臂,一手揪著手中的白綾。一雙黑白分明的眸子緊張的看向郭老的嘴唇,似害怕從他口中得出那個答案,那樣的結果要她如何麵對。時隔十年相遇竟是這般景象,生離死別全因她嗎?

“姑娘是如何得知團長家的事情的?人都死了,莫非姑娘連團長的家人都不肯放過嗎?”郭老氣的肺都快炸了,雙手抱緊懷中那具逐漸冰冷的“屍體”,沒人知道自己的心有多痛。眼前這女子到底是何人,竟對團長的家事了解這般透徹,團長做事向來小心即便是他們著兄弟,除了自己團長的底細可沒幾個清楚的。莫不是真的要趕盡殺絕嗎?

“姑娘如不肯放過團長,休怪我們來個魚死網破。”人都死了連最後的尊嚴也不給,甚至連親人都不肯放過。刷刷,少年們一個個化悲憤為力量,霍的站了起來,拔尖相向。

雲歌不著痕跡的將夕顏,護在自己的身後。一雙碧眸沒有絲毫感情的掃向眾人,狼王叼著小狼崽亦是蹲在雲歌的身旁,白色的利爪大長。大有一會大幹一場的架勢。

夜晚的森冷越發的陰冷,慘白的月光下,兩隊人馬誰都沒有先出手,無聲到底對峙著,夜風襲來,本就是夏夜森冷中的氣溫比外麵的世界自然低了不少。隻著淡薄夏衣的眾人都忍不住打了個寒蟬。空氣中,月風身上因為流血過多而傳來一股濃重的血腥味。不多時,那一窩的金黃色稻草已被月風的鮮血染的通紅。任郭老如何為他灑上最好的精創藥都不見有半點止血的跡象,這可是狼王的獠牙撕裂的傷口,本就帶著劇毒又怎是一般的精創藥能救的好呢。

白綾一舞,如畫如龍在空中飛射而出,眾人隻覺得眼前一陣白色閃電襲過,再回首郭老的懷中空空無也,除了稻草上一灘殷虹的鮮血昭告著眾人他們的團長眨眼間便被人給搶走了。

“你是夕顏!”若是剛剛單憑一身白衣,郭老還不敢斷定這女子的來曆。可當他親眼目睹白綾之力的恐怖,回過神來,細細回想起江湖上的傳言,白衣墨法,張狂如風,容顏空靈絕美,肩頭一點火狐。前幾月,為了一銀發碧眸的男子直接踹了回天堡更有傳言回天堡的堡主簫天博被她給買到了天離的男館中被活活折騰死了。想著眼前的白衣女子和銀發男子不正是夕顏嗎?除了她何人敢如此張狂。

“哈哈...郭老頭看來你也不蠢嘛?”夕顏一手穩穩的拽著白綾,白綾那頭的月風亦如沒事人般站立著。隻是一張血臉沒有絲毫生氣。

“夕女俠,傳聞你向來俠義心腸,不知為何不肯放過我家團長。”郭老知道夕顏的來曆,更是一改剛剛的對峙,這人並不是他們能夠對付的了的,與其硬功不如來軟的。雖夕顏行事不羈,可十年來她從未做過傷天害理之事。故郭老眼珠一轉,權衡各種。還是恭敬的向夕顏示好道。

夕顏不可察的點了點頭,心中不禁讚道這郭老頭能屈能伸,到時個知進退的主,月風哥哥確實沒選錯人啊。

“誰告訴你我要害他了,我與月風哥哥乃是故友,眼看故友性命不保我定當出手相救。”夕顏揚起漂亮的眉毛,故意張著那雙無辜如嬰兒般清澈的水眸看向郭老,擺了擺素白的手好不無辜的嬉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