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王用頭輕輕的蹭了蹭腳下的小狼崽以示安慰,小狼崽在媽媽的安撫下,憤恨的叫了幾聲倒也安靜了下來。狼王一步一步的越過夕顏和雲歌筆直的朝著瀝青走去。感敢傷她狼王之子,這卑賤的人類真是活膩了。
“你你....你要做什麼!我團長不是已經被你殺了,你你...”瞧著狼王幽幽深邃的狼眼散發著冰冷的寒意,朝著自己走來,也不看跪在地上的眾人。原本還得意洋洋打著小算盤的瀝青驟然驚恐萬分的往後退去,嘴中不住的叫道“你要報仇你找團長啊,是他是他是月風帶我們來的,是他是月風啊。不關我的事,不關我的事啊。”
然後,狼王絲毫沒有給他辯解的機會,雙腿一蹬整個身子猛的撲向瀝青,本能的瀝青執劍刺向狼王的眉間。他的劍快,狼王的動作更快。狼本就是以靈敏和快速為尊。狼王一個淩空右翻身,躲過瀝青的劍。雙爪化作刺勾,猛的從下方刺入瀝青的後背。撕拉,皮肉被刺穿,鮮血如泉而湧,一塊皮被生生的撕落。
“啊!啊!啊!”淒厲的聲音,瞬間響徹整個黑暗的森冷。
“月風?月風?是你嗎風哥哥?”夕顏,煩躁的撇了一眼在地上疼的直打滾的瀝青,好似一隻狗般喘息著。轉而看向那抹渾身是血的血人,心中莫名的一陣害怕。
“你怎麼了?”與夕顏生活快半年了,隻知道她好吃懶做,為人灑脫不羈。何時看過她緊張害怕的摸樣,雲歌不解的望向夕顏。
“沒什麼。”夕顏不敢對上雲歌那似能看如人心底的碧眸。
“姑娘求求你放過我們團長吧,咱們這些人都是從死亡邊緣 被團長救回來的,自從成立了戀月團。多少年來可從未濫殺過一人啊。凡是有危險都是團長一人先上,凡是發現寶貝換了錢財團長亦是先給我們這些小的老的發。團長家還有一個姑姑和爺爺一家人可就團長一個男丁啊。求求您就高抬貴手放了團長吧。就算以命抵命老朽也願意啊。”
“姑娘要我的命吧,我比較年輕你就放了郭老和團長吧。”
“姑娘要我的命吧。”
“還是要我的命吧,姑娘。”
“你們.....你們快走....不要管我。”微弱的氣息從血人的嘴中吐出,字字句句依然還牽掛著自己的團員,可見此人的正直。
“團長!”跪在地上的人,也不顧狼王威脅和夕顏的反對,紛紛匍匐著身子衝向月風,團團的將他圍住,哭喊著不停“團長你不能有事啊,你不能死啊你要是走了我們怎麼辦?戀月團怎麼辦?咱們還要爭奪傭兵之王啊!”
“戀月團?月風?”夕顏顫抖著櫻唇,不斷的重複著這兩個詞,一旁的雲歌亦是不解的細細盯著夕顏。
“你說,你說你是誰?”夕顏猛的瞪大了雙眸,黑白分明的眸中上過一絲難以察覺的恐慌,甚至連說出的話都那般小心翼翼。衝開眾人,白色的身子蹲在血人的身旁,明明那張布滿血水的臉根本看不清真實的容顏,然而她仿佛又看到了十年前的那個夜晚,那個躲在屋子地下偷偷哭泣的小男孩,那個說會保護自己一輩子的傻傻的小男孩月風,她的月風哥哥。
迷夢中耳邊似傳來那久威的關切之音,那般的焦急那般的擔憂,是誰在叫自己。那誰在自己的耳邊輕聲的訴說。月風多想睜開眼睛看一眼眼前的人,多麼想多年前的那個夜晚,也是在黑森林中,他懷中的澪月亦是這般焦急而絕望的叫著自己的名字。可惜,眼皮是在太重太重了,全身好似失去了知覺他好像睡覺睡覺不再醒來。
“不!風兒你可千萬不要睡啊!你若有個萬一我該如何對你姑姑爺爺交代啊!”郭老似一下子老了十歲,半跪在身子,雙手緊緊的將月風抱在懷中。一雙布滿血絲的眼睛死死的盯著月風如死人一般無聲無息的血臉。“團長!”身後年輕的團員們,紛紛跪在地上一路跪著來到月風的身邊,無聲的慟哭從少年的嘴中迸發而出。
夕顏顫抖著手拉住月風青色的衣角,他亦如當年偏愛青色的衣服。“他?”
郭老憤恨的一把拽過月風的衣角,看著夕顏又是氣又是狠“姑娘人都死了,難道連個屍首你們都不肯放過嗎?”
“不!不!我不是這個意思...”夕顏聞言,立馬放開手,一張精致的臉頓時慘白如紙,郭老、雲歌等人均被夕顏突然轉變的臉色感到一陣莫名的奇怪。
“夕兒你這是怎麼了?”雲歌從她身後,伸出手攬住她顫抖的雙肩。
“你說他叫月風。他是否今年二十來自天離,家中有一個美若天仙的姑姑名月靈仙,還有一個好吃頑劣的爺爺。”夕顏一手扶住雲歌的手臂,一手揪著手中的白綾。一雙黑白分明的眸子緊張的看向郭老的嘴唇,似害怕從他口中得出那個答案,那樣的結果要她如何麵對。時隔十年相遇竟是這般景象,生離死別全因她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