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此,掃黃組的組長也是很糾結,你說讓她抓吧,北區就被人說成是掃黃聚集地,不讓她抓吧,又不是當警察該做的事情……
葉落茗可不管組長是如何的頭疼,按照她的計劃,帶人去了臨海北區最大的夜總會臨檢,這個夜總會名叫苑池,背後出資人就是臨海的無冕之王,雲家。
夜晚的苑池金碧輝煌,能出入這裏的都不是一般人,沒有苑池老板親自發放的會員卡,普通人連苑池的大門都摸不到。
絕對安全的環境讓諸多富豪趨之若鶩,而今晚,苑池最豪華的臨海包間則是包場,用來招待一等一的貴客。
臨海包房的一半建在海邊,玻璃地板下就是碧藍海水,細碎海砂,幽暗的燈光讓整個包間看起來神秘高貴。
然而,包間再如何的神秘高貴,也不及坐在沙發上沉默喝酒的男人眼中一抹幽紫。
雲疏影端著酒杯走過來,坐在了他身邊的另一個沙發上,舒展著身軀懶洋洋的微笑:“我為了你可是取消了不少的議程,你就給我看這幅臉色,對得起我嗎?”
“你不喜歡,可以不看。”秋亦寒沉冷的回了句。
雲疏影聳聳肩,“好吧,你來苑池我當然得親自招待,怎麼樣,下去玩幾把?”
苑池不但是個高檔會所,更有私人賭場。
在臨海全麵戒賭的法令中,隻有雲家的夜總會和會所才有賭局。
誰能想到,優雅溫文的雲疏影,這個雲家的掌權者除了操控臨海的政商界,連這種沾黑沾賭的也一把抓。
誰能絕對的白,誰又能絕對的黑。
自從雲疏影接掌了雲家,這龐大家族就慢慢染成了灰色,整個臨海幾乎操控在雲疏影一個人手上,是當之無愧的無冕之王。
對於雲疏影的邀請,秋亦寒冷冷回絕,“沒興趣。”
“那你對什麼有興趣?”雲疏影推了推鼻梁上的銀邊眼鏡,含笑道:“葉落茗嗎?”
修長的手指一緊,秋亦寒蹙眉:“不要在我麵前提她。”
“怎麼?一向冷冰冰像冰塊的秋大總裁這是為了個小女人了才來我這借酒消愁?”雲疏影微微一笑,看透了秋亦寒眼底的煩躁,“這可不像你啊,你不是一向看準了什麼,不計代價和手段也要得到嗎?葉落茗不過是個單純的小警察,你連她都搞不定?”
被好友奚落的一頓,秋亦寒並沒有生氣,目光落在了手中的高腳杯裏,紅色液體慢慢在流淌著。
片刻後,他淡淡回答:“她怕我。”
“怕你?!”雲疏影這回是真的笑了,“怕你還敢把你拷回警局,那個小女人的眼睛裏也沒有怕這個字。”
慢慢搖晃著杯中暗紅色液體,一向淡漠的紫眸沉了下來,“她怕我對她不是她對我那樣,怕我會和她父親一樣,玩弄她的感情。”
“等等,”雲疏影好奇的看他,“你這個‘怕你對她不是她對你那樣’是什麼意思,繞口令嗎?”
漂亮的薄唇抿了抿,秋亦寒淡聲道:“她喜歡我。”
“哦,很正常啊,以你的長相身份,很難有女人不喜歡吧。”
“但她不怕我不喜歡她。”這才是重點,他不說愛,葉落茗自然就不會再進一步。
“你喜歡她?”雲疏影像是聽見到了什麼笑話,單指抵著唇笑起來,“我想起來了,資料上說她才二十多一點,難怪會有這種想法。你是秋亦寒,你可不是普通人,喜歡什麼的,也幼稚了點,何況就算有一天你膩了,也不會虧待她的,她想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