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落茗被他扛得有點暈,等跑車發動,才打算找後賬,“秋亦寒你這個混蛋!別以為我不敢打你,下次你再這樣,我馬上捶到你吐血!”
秋亦寒單手握著方向盤,另一手抓住了她的手,握在掌心,淡淡的說:“你知道我的身價多少,一分鍾可以入賬多少錢嗎?”
“……我不知道啊,”葉落茗想了想,沒掙紮任他握著,毫不在乎的說:“我隻知道我一個月賺四千五,你賺多少管我什麼事,我又不花你的錢。”
“怎麼,自我感覺良好?我說了要把我的錢給你花?”秋亦寒毒舌的啟唇,“我的意思是,如果你打傷我,影響我的工作,每分鍾都是要百萬起跳的,你確定你賠得起?”
百,百萬?
一個月入賬四千五的葉大警官頓了頓,覺得自己不能總在這件事是落於下風,於是,蠻橫的哼唧,“我為什麼要賠,反正欠你那麼多我這輩子也還不起,多欠少欠都一樣,還五十萬和還五十億對我來說沒差。”
“沒差別嗎?”秋亦寒轉了個彎,揚起薄唇,“在我看來,差別很大,最重要的差別是,我不要你還錢,把你自己還給我就夠了。”
“……你,你幹嘛又說這種話。”葉落茗一時不察,又被他弄得無話可說了。
每次都是這樣,秋亦寒一說情話,她就無話可說……
秋亦寒笑了笑,沒回答。
為什麼要說嗎……
其實,是因為單純的占有欲,想讓她變成他的,他一個人的。
先動心的是他,可他知道,如果不是今天忽然出現的藺樓,也許,他不會在酒店門前失態。
多少年了,已經記不清多少年他沒有這樣心慌過。
慌——這個詞出現的突然卻真實。
藺家實力不弱,藺樓是商界公認的傻子,這不是秘密,但藺家向來神秘,不管是如今掌權的藺裕,還是執行權力的宮翎都不是可以輕易打發的對手。
他不會看錯的,宮翎,藺裕,都很滿意茗茗。
……隻有茗茗自己不知道,她是一個多麼容易讓人動心的人。
跑車在夜色裏疾馳,葉落茗還沒從剛剛秋亦寒那句話裏恢複過來,當車子駛進熟悉的胡同,停在自家門前時,葉落茗愣了一下。
她以為,秋亦寒會帶她回別墅……
秋亦寒解開中控,轉頭看著她,捏了捏她軟乎乎的蘋果臉,“雖然很想把你抓回床上,不過今晚算了,你回去陪你媽吧。”
葉落茗看著他,跑車裏的光線昏暗,胡同亮著幾盞昏黃的街燈,透過車窗映在那雙瑰麗的紫眸裏,說不出的好看……
“這麼看我,是打算和我回去?”秋亦寒揚眉。
“才不是呢,”葉落茗哼了一聲,“我隻是在想,這裏不安全,葉宏昌會帶走我媽一次,肯定還有第二次,我不能把我媽放在這麼危險的地方。”
秋亦寒沉思了片刻後問道:“你就沒有考慮過給她治病嗎?”
精神類的疾病雖然不容易治,但不是完全沒有可能治愈。
“我想過啊,”葉落茗低著頭,猶豫了一會兒,小聲說:“可是精神錯亂是要長時間治的,我……沒有那麼多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