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個商人,投資,賺錢,走人——這本來就是很正常的吧,隻有她,還抱有幻想。
葉落茗覺得心涼,閉上眼,靠在椅背上,疲憊道:“送我回北區。”
秋亦寒轉頭看了眼她的樣子,一句話不說還真的把車開回北區了。
葉落茗睜開眼,看都不看秋亦寒,打開車門就先一步下車。
這個男人,她多一眼都不想看了。
關上車門往大樓裏走,秋亦寒也站出來,斜靠在車門揚聲問道:“茗茗,你還沒說覺得哪裏適合我投資呢。”
葉落茗隻覺得想笑,深吸一口氣,轉頭看向秋亦寒,漂亮的手指指了指前麵,意思是,滾!
秋亦寒順著她的手指往後看,那裏是一棟足有三十層的高大建築,上麵還有一排字“臨海公署”。
北區之所以是臨海最大最重要的一個分區,就是因為臨海公署在這裏,公署是處理整個臨海所有政務的地方,與北區分局僅隔著一條馬路。
所以——茗茗選了這裏?
秋亦寒笑了一下,再轉頭時葉落茗早已經沒有了蹤影。
不以為然的拿出手機,撥通了一個號碼,“喂,疏影……”
……
葉落茗從明月灣搬出去了,暫時沒找到住的地方,而且離發工資還有一段時間,她很不客氣地擠進了唐子衣的公寓。
唐子衣臉上敷著黑漆漆的麵膜,看了眼抱膝坐在陽台發呆的葉落茗,“他走了?”
“……嗯?”葉落茗聽見聲音,轉過頭看她,“什麼?”
唐子衣頂著一張黑臉走過去,“秋亦寒,走了?”
說三天走,今天就是第三天。
那些商人的時間等於金錢,說好三天後,多一個小時都不會留。
葉落茗低下頭,輕聲道:“可能走了吧,誰知道呢。”
這三天她沒有再聯係秋亦寒,秋亦寒也沒聯係他。
那天,是他們最後一天。
葉落茗心裏很清楚,身為目擊證人,哪怕她是警察,也沒有資格再去做審問,其實還是想給秋亦寒一個對自己解釋的機會。
可惜,他什麼也沒說,什麼也沒做。
而自己的奢求,反而像一場笑話。
唐子衣看著她這幅頹廢的樣子,不由得哼了哼,“葉小茗你要是舍不得就去攔他,別在我這悲秋哀冬的。”
葉落茗看了她一眼。
“惡意阻攔航班起飛涉嫌妨礙公共治安,最高可處拘留七天,罰款五千,你想試試?”
“臥槽!”唐子衣氣得飆粗話,“你能不能行了?我就是提個建議!”
早知道就不該管她死活,讓她去死好了!
葉落茗不理她,抱膝坐在飄窗前,看著外麵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下起的蒙蒙小雨。
臨海多雨,這個季節下起來,不知道要什麼時候才能開晴了。
“唐子衣……”
“嗯?”大黑臉轉過來。
“你說下雨會不會打雷啊?”
“誰知道,也許會吧。”她唐大小姐是情報販子,又不是氣象播報員。
“……如果打雷,飛機就不能飛了吧?”土包子葉小茗隻聽說過,打雷下雨天氣惡劣飛機是不能起飛的。
唐子衣簡直要被她打敗了。
“你放心,人家秋總裁是有自己私人飛機和航線的人,別說打雷下雨,就是七月飄雪他也能回法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