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自首的機會,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葉宏昌低吼著轉頭,不再看葉落茗的臉。
葉落茗極淡極淡地看著他,“葉氏集團數額巨大的貸款支出,到現在還下落不明,你覺得銀行不會報警嗎?”
經濟犯罪也是非常嚴重的一種罪名,幾十億的金額就這樣被洗掉了,葉宏昌身為葉氏的董事長,難辭其咎。
“葉氏是有能力還清貸款的!”葉宏昌惱羞成怒,底氣不足地吼。
“是嗎,那我拭目以待了,如果你想通了,隨時聯係我,這個案子,我一定會好好查證,一條都不放過的。”說完,冷淡地看了一眼葉宏昌,轉身走了。
周慧拉著葉宏昌的衣袖,一下子就哭了,“宏昌,我們現在該怎麼辦,晴晴,小靜,還有承承……如果他們出了什麼事,我也不想活了!”
“你還有心思管他們!”葉宏昌朝周慧吼道:“現在連我自己都自身難保!”
“……那怎麼辦,小靜他們,還有你……這個家要怎麼辦!”周慧哭的淒慘,她嫁給葉宏昌到現在,生活一直很豐裕,現在葉家成了這樣,她該怎麼辦!
葉宏昌沒答話,現在葉家支離破粹。
葉靜和葉承被關在警局,葉晴下落不明,他又……葉家,怕是真的要完了。
葉落茗從葉家出來,看了看時間,開車去了明月灣。
明月灣的醫院是整個臨海費用最高,這裏的精神科同樣收費不俗,葉落茗在路上買了一束海芋,抱著去了馮蓉的病房。
這還是葉落茗第一次來看馮蓉,因為馮蓉的病情比較重,醫院要治療出成效才開放家屬探視,當葉落茗看見馮蓉的“病房”時,表情還是無語了好幾秒。
明月灣之所以叫明月灣,就是因為環海成灣,醫院背後就是一片海岸。
馮蓉的病房沒有在醫院裏,而是在醫院後一個封閉式花園的木質玻璃房中。
透過落地玻璃可以清楚地看見下麵湛藍的海水,叢叢花圃繞著病房,空氣裏都是安寧的薰衣草花香。
透過玻璃,葉落茗看見馮蓉正坐在椅子上,手握著水壺,往一盆梔子花裏澆水,眼睛看著潔白的花瓣,唇畔的笑容溫和安靜,沒有以前那股暴躁瘋狂的神態。
“葉小姐,馮女士的病情已經開始穩定了,現在可能還沒辦法恢複常態,我相信隻要堅持治療,要不了多久就能和常人無異。”馮蓉的主治醫生笑著對葉落茗說,順便也補了一句,“秋總裁特別交代,我們一定會盡力而為。”
“好,謝謝你了。”葉落茗才不領情,治好媽媽的是醫生,秋亦寒……去死一死吧!
“那好,葉小姐可以進去和馮女士說話,時間不要太長,現在是關鍵性治療期,馮女士需要比較安靜的環境。”
“我知道了,謝謝。”葉落茗再次道了謝,推開玻璃門走進去。
馮蓉眼睛一直看著花瓣,對葉落茗絲毫沒有察覺,好像在她眼中,那盆花就是她生命的全部。
葉落茗走到她對麵,把手中的海芋輕輕放在那盆梔子花旁。
都是白色的花,忽然出現的海芋並沒有讓馮蓉驚慌,澆水的動作停下來,她抬頭看了看葉落茗,眼中閃過一道柔光,“茗茗。”
“媽!”一瞬間,葉落茗幾乎要認為馮蓉是完完全全的正常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