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在我看來,一樣,”蘇老爺子看了一眼坐在對麵的雲疏影和秋亦寒,一雙年老的精厲眼眸沉沉暗暗,“我已經有近十年沒有離開紐約,十年來第一次出門,竟然是來這裏,你們的確實長大了,本事不小。”
“蘇老說笑了,”雲疏影笑著說,“我和亦寒是小輩,您是長輩,我們絕不敢逼迫您做任何事。”
“說得好聽,”蘇老爺子正色的看向秋亦寒,“說吧,你想怎麼樣?”
秋亦寒眼睫下的紫瞳一動,不緊不慢的揚起了俊眸,“您的意思,我不懂。”
“嗬,”蘇老爺子冷笑,“秋小子,雲小子,我是老了,可我還沒糊塗,芸芸雖然是錯,但不是大錯,也沒有到不可收拾的地步,你們現在拿著芸芸,什麼條件可以提,為了芸芸,我會考慮。”
“蘇老,我想您誤會了,”雲疏影笑著說,“綁架凡離的是芸芸,可不是凡離主動去給她綁的,您現在這樣說,好像在暗指我們故意扣押了芸芸。”
“芸芸從小被我捧在手心,很多事情她不懂,論心計,論手腕,論謀劃,她根本不是你們對手,可我還活著,我還沒死!”說到最後,已經是帶著冰冷的怒氣。
“這件事不是我一開始計劃的,”秋亦寒不比雲疏影的笑顏,一雙紫眸又冷又淡的抬起,“如果您說是我故意算計了蘇芸芸,我也要問您,帝華財閥的資料庫為什麼會外泄?”
蘇老爺子早已經不問世事,但他畢竟是蘇氏的掌權人,對這件事也很清楚,聽秋亦寒這麼一問,一雙眼睛立刻眯起,“你覺得是我做的?”
“不是您,是蘇芸芸。”秋亦寒很平靜的說。
“……”這句話一出,連蘇老爺子都頓了頓,片刻後,慢慢的看向秋亦寒,“秋小子,芸芸對你的心意你最應該明白,她沒有理由這麼做。”
“是嗎。”秋亦寒淡淡的垂眸。
雲疏影笑了笑,“蘇老,您大概還不清楚芸芸在這一年中都做了什麼事吧?”
蘇老爺子確實不知道,自去年開始他身體每況愈下,已經不能再主持蘇氏,那些逆子才會趁機興風作浪,他不得不讓秋亦寒和雲疏影出手,整肅蘇氏後他就把權力給了蘇芸芸。
蘇芸芸畢竟不通商界的事情,他也擔心蘇芸芸太青澀會做出什麼不對的決定,又安排了親信智囊在她左右,一年來沒有出過什麼大錯。
可聽雲疏影的意思,這件事似乎有其他隱情?
“一年前您讓權芸芸,芸芸就和墨洛溫的人搭上線了,這一年來,不但允許墨洛溫的勢力以合作的名義滲透蘇氏,甚至還拿出了蘇氏與墨洛溫掌權人對賭,她找了其他勢力從帝華財閥的資料庫偷出了不少東西,又鼓動帝華財閥美國的合作者結束合作,趁機吞並了帝華財閥美國的業務,但這都不是最關鍵的,”銀邊眼鏡下,雲疏影的眸色淩厲,“最關鍵的是,她手中原本您的股權已經稀釋了將近百分之十五。”
“!”蘇老爺子眸色一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