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眸色可以變,發色可以染,膚色也可以暗,至於臉……”葉落茗握緊了拳頭,“如果秋亦寒真的沒死,那樣劇烈的爆炸,他的臉毀了也不是不可能。”
“七嫂,”秋凡離握著葉落茗的肩,不怕她打的正色說,“那是不可能的,我看了,他手上沒有疤痕,如果真的是我哥遭遇了這種傷害,怎麼可能隻傷到了臉呢?至於說得得救,那就更不可能了,你看那個祁墨,臉上的傷那麼重,假如他就是我哥,一個月的時間,怎麼能恢複成這樣?肯定要包的跟木乃伊,腫得像豬頭一樣才對啊。”
“但——”葉落茗就是不死心。
“不會是秋亦寒,”唐子衣忽然開口,目光從掌上電腦移開,看向葉落茗,“我查到了祁墨這個人。”
把電腦轉了一下,麵對葉落茗,淡淡道:“祁墨,深城人,少年天才,他父母曾經是政界的人,後來得罪了人,在一場車禍中死亡,他保住了一命,但膝蓋骨永久性粉碎,成了瘸子,他一個人生活,在十四歲那年,仇家又找上門來,用硫酸潑了他的臉,還把硫酸灌進他嘴裏,他整張臉都毀了,從此也不能說話,幸運的是,他沒死,隻是重傷,十八歲那年拿到了唯一一個留學劍橋的機會,一直在英國做金融方麵的深造研究,二十六歲去了維也納,任職維也納政府的財務顧問,就是那時候認識邵惜的吧,現在他是遠東集團的CEO,今年三十一歲。”
全對上了。
“看吧,”秋凡離歎氣,“我就說,如果是爆炸或者火燒,怎麼會隻傷到臉呢,硫酸哎,直接毀容,還成了啞巴,真可憐。”
葉落茗心裏驀然一空。
唐子衣的情報不會出錯,她看見的祁墨和資料上的祁墨一模一樣,可她為什麼會覺得祁墨對她而言,特別的讓她無法漠視。
“你還是不信?”唐子衣收起了電腦,看著葉落茗悵然若失的樣子,無奈一歎,“如果是秋亦寒,他為什麼不說?”
“都啞巴了還怎麼說。”秋凡離插嘴。
“啞巴就不能說了?”唐子衣瞪他,“我的意思是,如果那個祁墨是秋亦寒,他為什麼不告訴葉落茗?”
“大概因為……他被威脅了?”秋凡離眨眨眼,猜測可能性。
“威脅秋亦寒?”唐子衣冷笑,“這世界上唯一能威脅秋亦寒的人就坐在這裏,那個邵惜可沒本事,再說,她拿什麼威脅秋亦寒,葉落茗嗎?邵惜控製不了葉落茗,絕對不可能威脅秋亦寒。”
秋凡離腦洞大開,揉著下巴繼續猜,“說不定他真的受傷不能說話了。”
“那也可以給我們暗示,”唐子衣白了秋凡離一眼,“你以為所有人都和你一樣笨嗎?秋亦寒是誰,他要是想表露身份,絕對能瞞得過邵惜。”
“好吧,”秋凡離聳肩,“隻剩最後一個猜測了,他失憶了。”
唐子衣手裏的電腦直接往後砸過去,“你閉嘴,這種落伍想法都有,你怎麼不去死啊!”
秋凡離淚奔了,砸他幹嘛啦,不都是這樣的嗎,失憶能解釋一切……
“你別聽他亂說,”唐子衣對葉落茗道:“那個祁墨我看了,眼神清明,舉止冷靜,絕對不是失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