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子衣的話不但不客氣,甚至可以說得上是指著鼻子罵了。
就連宮翎臉上的笑容都變了變,何況是邵惜這種年輕不經世事的人。
她從小學習鋼琴,修養極好,現在被唐子衣一頓漫罵,頓時臉色就變了,“請你說話客氣點!”
唐子衣笑了,揚揚眉,樣子囂張美麗,“我說話已經很客氣了,你不高興,可以滾蛋。”
“葉落茗!”邵惜在唐子衣身上討不到便宜,就怒目而視葉落茗,“這就是你的待客之道嗎?”
如果論起脾氣,葉落茗可比唐子衣爆多了,隻是她最近心情沉重,懶得發火。
可現在不一樣,這個邵惜和祁墨的關係,以及葉落茗堅定不移的認為祁墨就會秋亦寒,那對邵惜,她也不會客氣!
笑吟吟的看著邵惜,葉落茗說的更直白,“我的地盤輪不到你說話,要麼留下來談,要麼轉身走,我不攔著你,你隨便啊。”
邵惜被葉落茗和唐子衣氣得咬緊了唇,一個字也想說。
宮翎畢竟還是見多識廣,就算唐子衣和葉落茗是怎麼樣的不客氣,他也能維持著唇角的那一抹笑,“我們可以說正事了嗎?”
葉落茗就這麼隨意的揚眉,“如果你的正事是怎麼樣不要臉的想進入帝華財閥,那就不用說了,我不會給你這個機會的。”
“聽說秋亦寒的長子受傷了,”宮翎忽然道,“帝華財閥還有別人在,蘇氏集團那邊,誰來主持啊。”
葉落茗沒說話,悠悠受傷,蘇氏集團暫時的所有事務都由美國那邊的人處理。
“說起來,當年蘇氏集團的掌權人會把股份平白無故給了秋亦寒,這讓商界內外多少人都驚訝不已,不知道內情的人甚至覺得是蘇老爺子病糊塗了,才會白白的把一手創立的基業給了不相幹的人,不過,我知道,蘇芸芸在多年前曾經為他生了一個孩子,其實蘇老爺子真正托付的人並不是秋亦寒,而是那個孩子吧。”
宮翎說完,笑了笑,“現在他受傷,暫時不能代理蘇氏,如果這個時候有什麼人出手幫了蘇芸芸一把,你說蘇芸芸會不會感恩戴德?”
此話一出,葉落茗頓時眼眸泛冷,“你威脅我?”
“不是威脅,是商量,”宮翎輕笑著說,“畢竟我也是生意人,凡事能用錢解決的,都不是問題,何況我們隻要求帝華財閥百分之五的股份,而且也不是白要,我們按照現在帝華財閥股票的市價加三成向你買,這筆交易你可是占了便宜的。”
“我真的占了便宜嗎?”葉落茗定定看著他,“如果我真的占了便宜,那你還用這麼威脅我?”
葉落茗非常清楚一件事,蘇氏集團那邊之所以到現在還沒亂,就是因為秋亦寒整肅過,在那裏安插的都是心腹,所以哪怕蘇芸芸知道秋亦寒死了,也折騰不出大事情來。
但是,如果對方是宮翎……
那就真的麻煩了。
“你如果一定要說威脅,”邵惜被葉落茗和唐子衣氣得也不理會什麼風度了,冷聲道,“那我們就是威脅你,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