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多年下來,她早就看透唐子衣了。
丫就是個嘴把式。
勾引男人,調戲男人,她是行家,說到睡男人,她也就是個小升初的水平。
“那可不一定,”唐子衣放下剪刀,拉下裙子的肩帶,漂亮的鎖骨遍布吻痕,“怎麼樣?”
“靠!”葉落茗不淡定了,眼角慌亂地看了一眼門口,又恨鐵不成鋼的罵唐子衣,“你傻缺嗎?這,這是怎麼來的?”
“泡男人泡來的,”唐子衣紅唇微揚,“憑我唐子衣,想睡什麼男人睡不到,嗯?裴鳳桐嘛,隻是我睡得眾多男人中,條件比較好的一個,可惜沒多少經驗,也沒讓我怎麼舒服。”
唐子衣說出話時,完全不尊重事實。
“你——”葉落茗瞧見了門口那雙俊眸一閃而過的暗色,“你別作死了好嗎?”
“我作什麼死啊,”唐子衣笑盈盈的說,“隻能男人有需求嗎?老娘也是個正常女人,偶爾找個男人開心你也管?”
要不是葉落茗現在不能動,她早就抽死唐子衣這個身在福中不知福的了,“你別給我虛張聲勢,你要是能睡別的男人,我——”
話音未落,唐子衣拿出了手機,給葉落茗看了看。
手機的屏幕上,一個男人平躺在床上,露出了沒穿衣服的上半身,唐子衣裹著被子,露出了肩膀鎖骨,靠在男人懷裏,眼角微紅,笑得慵懶,顯然是被疼愛後的樣子。
“怎麼樣,還想不想看別的,”唐子衣在屏幕上滑來滑去,“這幾天秋亦寒看著你,我沒事做,就隨便釣了幾個男人。”
“你夠了!”葉落茗沉下臉色,“開玩笑有個限度,你別告訴我你真的不在乎裴鳳桐了!”
“嗬,”唐子衣笑了,“我在乎啊,我怎麼不在乎,他可是龍盟的boss,有他在,我要金山有金山,要銀山有銀山,想怎麼樣就怎麼樣,隻要他對我一天沒死心,我就不會主動踹了他,我啊,我現在想明白了,送上門的好處,不要白不要,裴鳳桐再不好,他背後的勢力可好得很,為了這個,我也會物盡其用的。”
唐子衣說完這句話,葉落茗就看見門口那抹素色緩步離開了。
氣得葉落茗抓起一根梔子花就往唐子衣頭上抽,“你傻呀!我都給你暗示了,剛剛裴鳳桐就在門口!”
唐子衣抓過那支花,笑得很冷,“在門口怎麼,當著他的麵我也這麼說,事實就是這樣。”
“這樣你個頭!”葉落茗被氣得無話可說,“裴鳳桐這麼多年一直在找你,好不容易找到了,對你也是盡心盡力,哪有一點不好,你看看你,你把他當什麼了?”
“床友咯。”頂住了葉落茗的壓力,唐子衣說的一點罪惡感都沒有。
“……”葉落茗徹底絕望,“你簡直,無藥可救了。”
唐子衣這個人,向來是聰明絕頂,所以她知道裴鳳桐心裏的軟肉在哪,她看準了就狠狠的戳,恨不得戳的血流成河才罷休。
似乎不傷害裴鳳桐,她就過不下去。
“你呀,就管好你自己吧,我和裴鳳桐的事情,誰也不用操心,”唐子衣撥了撥那束白潤的梔子花,笑得有點冷,“我們,是不可能走到最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