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開德尼,唐子衣冷聲道,“我還知道有一句話叫先下手為強,後下手遭殃,你現在隻有兩個選擇,一是回法國,宮翎的手再長,也沒辦法在法國要了你的命,代價是放棄已經投資無數的油田,白白送給宮翎,換自己一個平安。二是反擊,如果宮翎死了或者失蹤了,以你的手段,太和集團還有人能阻止你嗎?你可以握著油田回法國邀功。”
“……”德尼沒說話,事實上,這所謂二選一都有很高的風險。
要他放手回法國,那是絕對不可能的。
如果丟了油田,爺爺那關他根本過不了!
如果和宮翎拚……萬一輸了,那下場絕對是和漢斯一樣!
“怎麼樣?”唐子衣淡淡看向他,“想明白了沒?”
“我……”德尼有些遲疑。
唐子衣看出他的為難,輕輕伸手,把他推在了沙發上,整個人坐在他腿上,低下頭,紅唇抵在他耳邊,吐氣如蘭,“如果你怕了,就馬上滾回法國,不要再來招惹宮翎,招惹我,嗯?我唐子衣雖然不在乎身子給誰,但我絕對不會給一個孬種。”
“我不怕,”德尼倏然轉頭看唐子衣,“墨洛溫的男人,人生裏沒有怕這個字。”
“你不怕,你隻是擔心,”唐子衣準確地戳中了他的心,“你擔心你鬥不過宮翎,白白死在臨海,就像漢斯一樣。”
“……”德尼沒說話,事實上,唐子衣的話完全是對的。
“其實你也沒必要這樣想,”唐子衣淡淡揚唇,“宮翎還沒對你下手不是嗎。”
“可他遲早會這樣做!”看見了雲漠,想到了漢斯是怎麼死的,他就知道自己遲早有這麼一天。
“所以呢?”唐子衣笑著揚唇,“你明知道宮翎會怎麼對你,你卻還是怕,還是不敢,還是踟躕,你可以慢慢等,等宮翎從深城回來,錯失了好機會,你可別後悔啊。”
“我……”德尼咬咬牙,再看唐子衣那妖精一般的美麗容顏,想起了被帶回法國,死狀淒慘的漢斯,腦海裏亂作一團,又慢慢的沉澱下來。
他確實已經沒有選擇的機會了。
唐子衣看著他逐漸冷下來的眸色,紅唇沿著他的耳際,慢慢的往他脖頸上靠,聲音猶如蠱惑,“想辦法讓宮翎回不來……你就贏了……我,是獎品……”
德尼忽然把唐子衣推倒在沙發上,整個人壓上去,饑渴地要吻在唐子衣唇上。
“嗯~”唐子衣輕輕捂住了他的唇,輕輕揚笑,“贏了,才可以拆禮物哦。”
“那你,可千萬要受得住才行。”德尼眯眸冷笑。
……
傍晚的小花園裏海風細細,葉落茗懶洋洋的坐在秋千架上,手裏拿著一朵花,一片一片揪著花瓣。
她當然不會傻乎乎的“他愛我,他不愛我,他愛我,他不愛我”這樣數,隻是,心裏不高興,想找個東西稍微紓解一下。
秋亦寒和秋明悠坐在旁邊的桌子旁下國際象棋,父子兩人在棋盤上膠著不定,顯然目前的戰況還算是勢均力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