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子衣把景澈抱回去,秋亦寒開車送葉落茗上班。
車上,葉落茗側頭看他,目光各種奇怪。
秋亦寒本來就是個很敏感的人,何況葉落茗看她的目光也不加掩飾,一邊開車,一邊笑了一下,“看什麼呢?”
“看你啊,”葉落茗問,“看你堂堂秋大總裁是不是真的那麼委屈。”
以前還沒發現,被唐子衣這麼一說,自己真是被寵的過分了。
秋亦寒這個人啊,五年如一日,當初是怎麼對自己,現在也是怎麼對自己,不多也不少,因為一直那麼好,那麼寵,以至於根本難以為發現。
可是想想,確實,秋亦寒做了很多很多很多,隻是她沒有重視而已。
“委屈?”秋亦寒不知道葉落茗忽然說起這個話題是什麼外因,他左手握著方向盤,另一手抓著葉落茗的手,聲音清淡優雅,“沒什麼委屈的,兩個人在一起,總要有一個占優勢,別人怎麼樣我不知道,你和我之間,你永遠是占優勢的那個。”
“……是嗎,”葉落茗笑起來,根本不承認自己很開心,最多,一點點開心,“那你有沒有覺得我很過分?”
“有啊,”秋亦寒看著前方,隻靠單手就可以控製方向盤,“單方麵判我無妻徒刑這一點,我覺得很過分,葉局覺得我什麼時候能減刑?”
“什麼時候能減刑啊,”葉落茗笑眯眯的說,“等你什麼時候不當總裁,或者我什麼時候不當警察,你就可以減刑了。”
誰讓臨海的法律就是這麼規定的,公務人員每年都要做財產報備,她要是和秋亦寒結婚了,那……整個警界都要被她嚇死了吧。
“為了你這句話,我一定盡快破產。”秋亦寒似歎非歎的給自己補了一刀。
“你為什麼不希望我盡快辭職啊?”葉落茗好奇的問。
前麵亮起了紅燈,秋亦寒轉頭看了葉落茗一眼,紫眸帶笑,“在犧牲你和犧牲我之間選一個,我選後者。”
葉落茗看著他,慢慢的湊上去,親了一下他的薄唇,不加掩飾地讚揚,“秋亦寒,你是全世界說情話最厲害的人,沒有之一!”
“你是全世界唯一一個聽見我情話的人,也沒有之一,”秋亦寒輕聲回了這麼一句,然後若有所思,“其實我們誰也不用犧牲,過不了幾年,悠悠就會接替我的位置,當然,我想減刑的話,可以讓他提前接手。”
“……”所以,你是打算犧牲你兒子了嗎。
……
遠在學校裏的秋明悠,拿著本書走在校園路上,沒理會路過的小姑娘是用怎麼樣的星星眼看自己,忽然就打了一個噴嚏。
看看四周,蹙了蹙漂亮的俊眉——是不是有人念叨他了。
……
秋亦寒送葉落茗到警局門口,車子停下,葉落茗沒立刻下車,而是轉頭看秋亦寒,“今天……我會接任北區分局的局長,有一個小型的接任儀式,你要不要來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