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怎麼說,蕭雨晴忽然到臨海來,都足夠讓葉落茗防備很久了,來者不善,善者不來。
可讓人意外的是,蕭雨晴還真的沒做什麼讓葉落茗為難的事情,除了那天忽然出現和葉落茗動了次手以外,基本上都沒出現過。
她不出現就算了,葉落茗不能放鬆警惕啊,於是每天都精神高度集中,唯恐蕭雨晴給她下什麼絆子。
大晚上的,葉落茗在坐在椅子上皺眉。
秋亦寒端著一杯溫水,推門進來就看見葉落茗這幅樣子,不由得一彎唇,走過去把水杯放在桌邊,斜靠在桌旁看她,“想什麼呢?”
“想蕭雨晴。”葉落茗咬著食指的指尖,鼓著小臉還緊皺眉頭,“你說,她為什麼還不使幺蛾子呢?”
“幺蛾子?”幸好秋亦寒這幾年中國水平又有飛躍,現在連北方話都聽懂了,不由得一笑,“她為什麼要……要使幺蛾子?”
“因為她是蕭家的人啊,”葉落茗用白癡的眼神看秋亦寒,“蕭家的人專門和雲家作對,抓住點小把柄就恨不得扳倒雲家,你看雲疏影不就中招了?唐子衣說了,這個蕭雨晴可是蕭家這一代的繼承人,好端端的四九城不待,跑臨海總不會是來旅遊吧?肯定是衝著雲家來的!”
聽完這段話,秋亦寒沉吟了一下。
“你說是吧?”葉落茗看他思考,忍不住想找點認同感。
“我在想啊,”秋亦寒慢條斯理地看她,“動腦這種事情,你還是不要做了。”
“……為什麼?”
“因為你根本沒有呀。”秋亦寒輕輕一笑。
“找死啊!”葉落茗狠狠瞪他,最討厭那些站在智商的最高點鄙視她的人。
別以為夫妻一場就不打你!
秋亦寒站起身,繞過桌子把葉落茗坐的椅子拉出來,雙手抵在椅子扶手上,略微彎下腰,紫眸淡淡生輝而笑意溫柔滴看她,“茗茗,蕭雨晴不一定是敵人,你這麼風聲鶴唳的,不是在為難自己嗎?”
“不會說中國成語就卵用!什麼風聲鶴唳,我還草木皆兵嘞!”葉落茗被他困在椅子上,也不得不抬頭看他,“蕭雨晴不是敵人,那誰是?我告訴你,不止蕭雨晴是敵人,整個蕭家都是!”
畢竟她現在是站在了雲家這邊,當然要同仇敵愾了。
“不不不,我的意思是,蕭家可以是敵人,但蕭雨晴,不一定。”秋亦寒給予了一個暗示。
可惜的是,智商常年不在線的葉局長從來都聽不懂他的暗示,不但聽不懂,而是還總喜歡曲解。
等秋亦寒這句話說出來,葉落茗一眯眼,伸手就拉過秋亦寒的衣領,冷冷揚眉,“你好像在幫蕭雨晴說話,嗯?”
“……”秋亦寒好心累,對葉落茗,他果然不能抱任何希望啊。
基於審訊原理“沉默等於默認”這一點,葉落茗自動自發就把秋亦寒的無語當成了肯定,更是惡狠狠咬牙,“這麼幫她,是不是覺得她又好看又帥還很有能力?”
嗯,基本上,他家茗茗總是在奇怪的地方吃醋。
不過呢,秋總裁還是很滿意她時不時的吃醋,哪怕get不到點上的那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