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錦森離開了自己公司,回頭看了一眼,然後堅定不移地去了帝華財閥。
陸間一對他依舊是不冷不熱,請他在會客廳坐下,說秋亦寒在開會,讓他稍等。
這個“稍等”足足等了一個小時。
錢錦森算得上是極有耐心的人,可就算是再怎麼有耐心也不是這樣空等的。
然而,秋亦寒不出來,誰也沒辦法。
一個小時後,會客室的門被推開,走進來的不是秋亦寒,而是一襲明豔裙裝的美麗女人,滿眼淡漠地對錢錦森道,“錢先生來有事嗎?”
“你是……唐子衣?”錢錦森對這個忽然出現的女人很意外。
“秋總裁還在開會,錢錦森由我接待,我是帝華財閥的股東,這點錢先生是知道的吧,”唐子衣滿目淡然的問,“所以,錢先生來帝華財閥有什麼事嗎?”
“唐小姐這個問題問的不太對吧,”錢錦森淡淡看向她,“我來當然是為了收購帝華財閥。”
“收購帝華財閥?”唐子衣冷笑,“帝華財閥好端端的要你收購?你以為你是誰?你有什麼本事收購帝華財閥?”
她這話說的極其不客氣,本來唐子衣也不是個會客氣的人,論毒舌程度不排第一第二,也掉不出第三第四了。
錢錦森顯然是對唐子衣這些反問很是驚愕,“我之前和秋總裁談過了……”
“那是你和秋亦寒談的,不是和我談的,”唐子衣彎唇一笑,笑容清冷,“帝華財閥雖然是由秋亦寒主導,可你別忘了,還有我們這些股東在,秋亦寒答應是他的事情,我們可沒答應。”
“你們耍我!”錢錦森立刻就明白了。
別人不知道,可他太清楚葉落茗和唐子衣的關係了,秋亦寒會放心地讓唐子衣成為帝華財閥的股東,根本原因就是很信任唐子衣。
唐子衣絕對不會和秋亦寒對著幹,現在出爾反爾的絕對是秋亦寒的主意。
“耍你?”唐子衣眉目絕豔,聲音悠長,“就是耍你,又能怎麼樣呢?”
是啊,耍你,就是耍你!
耍你,你想怎麼樣!
唐子衣現在是連最基本的偽裝都不要了,明白地給告訴錢錦森,沒錯,我們就是在耍你。
錢錦森這樣喜怒不行於色的人都氣得兩眼發紅,死死看著唐子衣,“你這麼做,是秋亦寒授意的?”
“是不是他授意的,你不是已經很清楚了嗎?”唐子衣笑容豔豔,明擺著就是要找錢錦森的麻煩和晦氣。
她可不是蕭雨晴葉落茗那種正派人士,她要是想找誰麻煩,那就一定是不計手段地找麻煩。
錢錦森再笨也該明白了,何況他還不笨,聽唐子衣說完,頓時冷笑,“好,你們真是厲害,不過唐子衣,你也別高興的太早了!帝華財閥破產在即,要是再沒有資金注入,你們遲早得回來求我收購!”
“那就不用錢先生你操心了,”唐子衣紅唇一彎,似笑非常,“求不求你是我們自己的事情,錢先生有空還是多想想自己吧。”
“哼!”
錢錦森站起身,拂袖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