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誇張……”簡雲楓看看秋亦寒,再看看葉落茗,“他也不容易,老婆和別人跑了,又帶著孩子,你能照顧就照顧一下吧。”
“……不是,你為什麼——”葉落茗蒙蔽。
“對了,你孩子呢?”簡雲楓沒管葉落茗,卻對秋亦寒充滿了同情。
“孩子現在不在我身邊,我朋友在幫我照顧,”秋亦寒說這句話的時候,看是看了一眼葉落茗,“等我找到他們母親,就一起回去。”
“真可憐,”簡雲楓歎了一口氣,又看葉落茗,“既然你要留下,也行,回頭我讓你重新添置家具,你就住下來了。”
事到如今,葉落茗什麼都不想說,
如果現在掐死秋亦寒,應該沒事吧。
或者,掐死簡雲楓?
“不用了,”秋亦寒淡淡道,“我想葉警官也不喜歡麻煩外人,對嗎?”
葉落茗看看秋亦寒,回以一個冷笑。
懶得理你。
“我也不算外人,”神經大條的簡雲楓還真沒聽出秋亦寒話中有話,而是笑眯眯的說,“我很崇拜葉局的。”
“哦,很崇拜?”秋亦寒表麵上笑得淡,那眼睛裏冷得很。
套用那句爛大街的話,葉落茗要是再看不出他們家心眼小到針尖大的秋總裁在生氣,那真是白睡了他這麼多年。
“沒有,其實我和簡雲楓是朋友,沒什麼崇拜不崇拜的。”葉落茗想亡羊補牢。
“現在是朋友沒錯,”簡雲楓笑著說,“以後要是有機會,我還是想變成葉局這樣的人。”
秋亦寒似笑非常地看向葉落茗。
葉落茗覺得自己亞曆山大,連忙道:“簡雲楓,我也累了,你回去吧,我準備休息了。”
“那家具……”
“不用不用,我們自己想辦法,真的很晚了,明天還得工作。”
“那好,有事在找我,”簡雲楓走出門,揮揮手,“走了。”
“拜拜。”葉落茗送瘟神一樣把人送走。
簡雲楓走出樓門上了車,忽然覺得不對了——我們自己想辦法,我們?
葉落茗和秋亦寒……有那麼熟嗎?
……
送走了瘟神,葉落茗抓著秋亦寒按在牆邊,惡狠狠問,“你什麼意思?”
“怎麼?”秋亦寒遭遇壁咚,也不緊張,就隨意的問。
“我問你為什麼要和簡雲楓說這種話,直接坦白關係不行嗎?”
“坦白關係,”秋亦寒重複了一遍,再笑吟吟看葉落茗,“怎麼坦白?”
“就——”
“就說,你和我一起生活了六七年,給我生了兩個兒子,然後我們還各自單身?”秋亦寒不緊不慢,每一句話都戳中了葉落茗的小心髒。
“……”葉落茗都沒話說了。
說什麼啊。
心虛……
這些年秋亦寒提過不少次想結婚,是她一直顧慮彼此的身份,覺得她身為公職人員不應該和富豪巨商有什麼牽絆,影響實在不好,再來就是,對秋亦寒比較自信,認為兩人相愛,並不計較結婚證書那兩張廢紙。
這才一直拖延一直拖延,拖延到了現在。
結果被秋亦寒拿出來說,頓時就感到心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