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嚴也知道,這是已經盡力。
“安排直升機,送她回B城,通知軍警總院準備手術。”楊嚴閉上眼,沉聲道。
“是,我們馬上安排。”
葉落茗被推出來,昏迷不醒,臉色極差。
血袋和氧氣罩都沒摘下,全靠這些維持她現在的生命體。
楊嚴看著葉落茗,心如絞痛,他一生都在打仗,看慣了戰場的你死我活,可現在看著葉落茗,內心卻無法再平靜。
車被醫護推著往外走,楊嚴跟在身邊,才走到醫院門口,迎麵就走來了兩個個頎長的人影。
“楊爺爺!”簡雲楓跑過來,滿臉急色。
“你怎麼來了?”楊嚴蹙眉。
“我知道葉落茗出事了,所以趕過來看看,她怎麼樣了?”
“先回B城,讓你姐準備手術。”楊嚴抽了血,現在也很虛弱,擺擺手,準備往外走。
“慢著,”淡漠的聲音傳來,一直修長的手按在了車旁,阻止葉落茗被推走,一雙紫眸冰冷如淵,“她是我的人,把她交給我。”
聽見這句話,楊嚴才抬頭看向擋在眼前的人。
秋亦寒穿了套休閑服,淡淡的茶色頭發,與眾不同的一雙紫眸,年輕到看不出實際年齡,卻可以輕而易舉看出他的成熟穩重。
以及。
人中之龍。
楊嚴一生見過太多的青年才俊,但像秋亦寒這樣的,還是第一次見。
“你是誰?”楊嚴沉聲問。
“我是葉落茗的丈夫,”秋亦寒對楊嚴微微低頭,“請您把她交給我。”
“丈夫?”楊嚴轉頭看簡雲楓。
“……算是吧,”簡雲楓連忙問,“她到底怎麼樣?”
“子彈卡在右肩大血管上,現在回B城,你們一起。”楊嚴說完,要往外走。
“她必須跟我走,”秋亦寒淡淡看著楊嚴,“B城對她來說不安全,我要她回臨海。”
“回臨海?”楊嚴沉下語氣,“年輕人,她現在的情況並不好,你想帶她走,也要等她脫離危險。”
“現在回B城對她說就是最危險的事情,我的飛機就停在津城,現在我就要帶她走。”秋亦寒毫不讓步。
“不行!”楊嚴語氣嚴肅,“她失血過多,長途跋涉對她來說沒有好處,回B城我能保全她。”
“您如果真的能保全她,她現在就不會是這個樣子。”秋亦寒冷冷地看著楊嚴。
並不是不知道楊嚴的身份,可秋亦寒沒辦法再相信楊嚴。
這些年葉落茗大傷小傷不斷,現在保護楊嚴又受了這麼重的傷,他還怎麼可能放心把葉落茗交給楊嚴。
他不在乎葉落茗什麼身份,就算不能認祖歸宗,在臨海他也一樣能把葉落茗捧上天。
這裏地方,不留也罷。
“你是在怪我?”楊嚴淡淡看向秋亦寒。
“是,我是在怪您,我把她交給您,可您並沒有保護好她,現在我不相信您了,我要帶她走,不管您是身份,可至少,在臨海我能胡她周全。”秋亦寒同樣沉寂地看著楊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