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宇哲並不想幫秋亦寒,可他也沒得選擇,誠如秋亦寒所說,如果他把一切都說出來,那後果完全不是他能掌控的,也不是他能預見的。
沒有那個本事就不要妄想去背那麼大的鍋。
他背不上,也背不起。
葉落茗清醒,楊嚴第一時間來看她。
“落茗丫頭,怎麼樣了?”坐在葉落茗床邊,楊嚴雖然依舊嚴肅,卻在眉眼間清晰地顯露了他的擔心。
“死不了,”葉落茗笑了一下,“這種程度的傷我受了不知道多少次,您看我現在不是好端端的嗎,沒事。”
葉落茗的如今的位置,那都是一個一個案子,一件一件功勞堆出來的。
也是用一身的傷病換來的,這一點,楊嚴非常的清楚。
這因為清楚,才更心疼。
葉落茗還不到三十歲,這麼頻繁的受傷,等她年紀大了就更難熬了。
不過,楊嚴更在意的是另一件事。
斜睨了一眼在病房那一邊的桌子上削蘋果的秋亦寒,楊嚴低聲問:“你和那小子是什麼關係?”
“那小子?”葉落茗順著楊嚴的目光,瞧見了秋亦寒。
微微低下頭,葉落茗頓了頓,小聲的說,“我……和他在一起的……”
“在一起?”楊嚴聽清楚了,“是在一起,還是夫妻?”
“算夫妻的,”葉落茗想了想,實話實說,“等我回去,我們就可以拿結婚證書了。”
“現在還沒拿?!”楊嚴眼中一亮。
“之前一直……嗯……沒時間。”葉落茗也不知道怎麼解釋自己的顧慮。
最近這幾年,秋亦寒一直在要求結婚,葉落茗自己都覺得奇怪,像秋亦寒這種人,那麼在乎那張紙做什麼。
其實……
葉落茗並不知道,哪怕是秋亦寒這樣的男人,也很怕被“拋棄”。
某種意義上,秋亦寒完全是死皮賴臉糾纏著她,誰先愛,誰最愛,誰就最吃虧。
在愛情這件事上,秋亦寒顯然是那個最吃虧的。
不管他是什麼身份,什麼地位,什麼出身,都很怕會被葉落茗“甩了”。
當然也就急著要拿證明關係的紙了。
有這張紙在,秋亦寒才能名正言順的自稱“葉夫婿”,順便也要求葉落茗自稱“秋太太”。
正說著,秋亦寒拿著透明玻璃的水果碗走過來,坐在病床另一邊,拿了叉子喂葉落茗吃水果。
葉落茗就算是臉皮再厚,也不敢在楊陽麵前被人喂來喂去的,輕咳了一聲,對秋亦寒小聲道:“……我現在不想吃水果。”
“吃水果對你身體好。”秋亦寒淡淡的說,絲毫沒顧慮到楊嚴在還身邊,固執地要喂葉落茗。
葉落茗悄悄打量了一下楊嚴的臉色,越發覺得奇怪了。
“哼!”楊嚴冷哼一聲,挑眉看向秋亦寒,“你不是說你是落茗的丈夫嗎?不結婚就自稱是她丈夫,秋小子你膽子可真不小啊。”
“不結婚就不能是她丈夫了嗎?”秋亦寒拿著叉子,眼神很冷地瞪葉落茗,逼著葉落茗張嘴咬水果,淡淡的說,“您太固執於那紙憑證,我們的關係和夫妻是一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