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教授,我真的特別特別無辜,”景行雲沒轍,“她叫沐沐對吧,那,還給你了,我先走了。”
“站住。”裴鳳桐淡淡的說,“景行雲,你未成年。”
“裴教授,我成年了!”
“還有八天。”
“……”
景行雲無話可說。
正鬱悶著,雲疏影走過來,看了看沐千櫻,一把抓住她的手腕,連他自己都不知道是用了什麼力道,隻是在確定沐千櫻完好時,不鬆開了。
最後沐千櫻和景行雲一起被拎出夜店。
景行雲直接被丟回學校,沐千櫻被裴鳳桐直接帶回龍盟。
她不想走,腕骨被雲疏影握的生疼,卻還是固執的說,“不回龍盟。”
結結巴巴的小姑娘,卻在這四個字上咬的很準,很死。
一雙眼睛看向雲疏影,希望他能阻止裴鳳桐帶她走的念頭。
雲疏影是看見沐千櫻是用什麼目光看自己,卻閉上眼,輕聲道:“你先回去吧,我每天都在忙,也沒時間保護你……”
很客觀的理由,卻像一個完美的借口。
沐千櫻眼中失落至極,低著頭,跟裴鳳桐走了。
雲疏影輕歎一口氣,開始善後。
這麼興師動眾,善後也很重要。
沐千櫻被接回去,向揚也被踹回溫哥華,臨走前還不忘向花羽茜告狀。
沐千櫻差點出事怪誰?
向揚嗎?
他也是聽秋凡離的話。
所以還是秋凡離的錯。
“媳婦兒,媳婦兒你聽我解釋!我真的是無辜的!”
被丟出臥室的秋凡離一雙爪子快把門板撓爛了,也進不去,花羽茜沒揍他就不錯了。
好可憐……
這日子,簡直沒法過了。
秋凡離很絕望,秋凡離覺得自己躺著也中槍。
……
沐千櫻並不開心。
她甚至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麼,為什麼雲疏影會這樣對她。
當第一天沒有雲疏影時,每天都和第一天一樣。
沐千櫻靠在窗邊,看著外麵的天空,幻想自己是一隻小鳥,可以不費力氣就飛到雲疏影身邊。
現在雲疏影好不好……
雲泱好不好……
可她,好像已經是局外人了。
不管他們好與不好,又和她有什麼關係呢。
雲疏影哪裏都好,哪裏都好,是她不好,哪裏都不好。
在這樣的平靜中,沐千櫻病了。
高燒不退,整天睡睡醒醒,不知道怎麼回事。
唐子衣挺著肚子,一臉煩躁,“她怎麼樣了,為什麼忽然就燒起來了?”
沈閑放下檢測報告,沉著臉說:“沐沐的大腦受過重創,本來就會影響情緒,反過來,情緒也會影響舊傷,舊傷開始複發,第一個表現就是高燒不退。”
“你的意思是……沐千櫻大腦的舊傷開始複發了?”唐子衣擔憂的問。
“不知道,”沈閑深吸一口氣,“有可能是舊傷複發,也有可能隻是普通高燒,還需要再觀察,最好能離開臨海,送她回溫哥華。”
唐子衣疑惑,“為什麼要回溫哥華?”
“龍盟的實驗室在溫哥華總部,當年我也是在溫哥華給她治療的,送她回溫哥華,我打算給她重新做檢查,如果再怎麼高燒不退,好人都會被燒成傻子,何況是沐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