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鳳桐不清不楚的也沒明說,但卻直截了當地回避了這個問題。
付繼明無奈,再鬧下去也得不到什麼答案,還不如等警察的判斷。
葉落茗是親眼去看了付漸的傷痕,然後簡直是樂得不行地去了龍盟找唐子衣。
唐子衣正窩在花羽茜那裏喝秋凡離這種土豪才會買的名貴下午茶,冷不丁就看見葉落茗跑過來。
葉落茗不但跑過來,而且跑過來第一件事就是打劫了唐子衣手裏的茶杯,咕咚咕咚喝下去,再把茶杯還給談唐子衣。
“……”唐子衣無語,“你已經窮到連茶水都喝不起了?還是懶到自己動手倒一杯都會要了你的命?”
“那個不重要,我來啊,是有事問你!”葉落茗坐下,順便看看了看冷漠喝茶的花羽茜,“這事兒也順便請教一下花羽茜。”
請教?
花羽茜抬眸,看了葉落茗一眼。
“是這樣的,我有一個被害人,好端端的就忽然骨折了九處,內髒還受了重創,體外沒有傷痕,連軟組織挫損都沒有一點,你們說奇不奇?”
“有這種事?”唐子衣想了想,“你說,無緣無故?就忽然這樣了?”
不太可能吧。
傷成這樣還無緣無故。
“對啊,就是無緣無故,他呢,一口咬定是被人打成這樣,可傷痕鑒定就是鑒定不出來,這事兒很奇怪吧?”葉落茗笑盈盈地看唐子衣。
“是很奇怪,”唐子衣遲疑道:“被人打成這樣,怎麼可能不留下痕跡呢……這事兒棘手嗎?要是棘手,可以讓沈閑回來看看。”
“不必,”花羽茜抿了一口茶,淡淡道:“有可能人為。”
“人為怎麼能做到?”唐子衣好奇。
畢竟她也是小有身手的人,所以很清楚,如果要做到全身骨折九處還傷了內髒,想在體表不造成痕跡這簡直是望向。
“龍盟有一種訓練,用一定力氣可以直接碾碎人的骨頭,但是外表看不出,是殺手出身的人必備技能之一。”花羽茜平淡的說。
唐子衣眨眨眼,“這麼說,你能做到了?”
“我能,”花羽茜看了葉落茗一眼,“你也能。”
“唔……雖然沒試過,不過應該可以吧。”葉落茗點點頭。
她不是殺手出身,可如果要做到這樣,也不是不肯能。
“你和花羽茜能做到,不代表正常人都能做到,除非下手就是你們兩個。”唐子衣沒當回事。
“除了我們兩個外,也有人可以做到啊,”葉落茗笑著看唐子衣,“你別忘了,花羽茜說這是龍盟的一種訓練,龍盟裏肯定還有別人也能做到,比如……”
“比如?”唐子衣看向葉落茗,覺得她話裏有話。
“比如向揚咯,”葉落茗就是要吊著唐子衣的胃口,“你以為我說誰?”
唐子衣和葉落茗掐了這麼多年,要是看不出葉落茗的小心思就算白玩了,幹脆就說:“你要是想說向揚還用繞這麼大一圈啊?老實說吧,你懷疑誰?”
“哎呀,不是我懷疑誰,而是人家被害人指控了,”葉落茗托著下巴,笑眯眯地對唐子衣說,“指控的對象就是你們家裴教授哦。”
“咳……”唐子衣直接被一口茶水給嗆到了。
“咳咳……你,咳……你說指控誰?”
唐子衣瞪大了眼睛,她沒聽錯吧。
葉落茗閑閑的笑了,一字一句道:“被害人指控了是裴鳳桐把他打成這樣,不止他,還有十幾個都在醫院躺著,你們家裴教授還真是不鳴則已,一鳴驚人啊,半點都不手軟,嘖嘖,九處骨折還不算內傷,這是多大仇多大怨,嗯?”
唐子衣聽得都是難以置信。
她家裴教授?
她家平時那本書看起來沒完沒了的裴教授?
“喂,”葉落茗看她出神的樣子,不由得問:“你不會不知道你家裴教授身手多好吧?”
當年葉落茗和裴鳳桐是鬥過一次的,雖然當時應該算小勝……可那時候,唐子衣剛剛流產遠走,裴鳳桐萬念俱灰,應該也沒真的拚盡全力。
按照葉落茗自己的判斷,裴鳳桐的身手應該和她與花羽茜都在伯仲之間吧。
隻是裴鳳桐看起來善良無害優雅端方,誰又能知道他有多厲害。
“不,我知道,”唐子衣對這點還是清楚的,隻是疑惑另一件事,“他不應該是那種會隨便動怒了人,而且……”
還把十幾個人打進醫院。
完全不是裴鳳桐的性格能做出來的事情。
葉落茗點點頭,也奇怪,“裴鳳桐一個在大學當教授的,怎麼會和付漸這種官富二代扯上關係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