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二哥哥喜歡什麼樣的，我就努力去做那樣。”裴梓苒小聲說。
“隨便你。”秋以辰不在意的回答。
真是太累太困了，裴梓苒就這麼在秋以辰的背上迷迷糊糊睡著了。
等再醒過來的時候，她才知道，自己的腳踝骨折，身上也有不少外傷，但都不重，反而是秋以辰，臂關節脫落，又背著她走了五個小時，手臂的肌肉都快壞死了，幸好有沈叔叔在，不然整個手臂都會失去知覺。
她好心疼，也好內疚。
在以後的夢裏，總能夢見當初的那一幕。
“不能放手，千萬別放開我，知道嗎！”
“嗯！”
這句話仿佛是一個束縛，將她牢牢釘在了他的世界裏。
她努力活成了他喜歡的樣子，在原地一直等著他，從當初，到如今。
……
“所以，你知道的，對嗎？”
裴梓苒低著頭，喃喃自語，“你知道，我其實……”
“我不知道，”秋以辰打斷她的話，沒有轉身，平靜且淡漠的說，“我什麼都不知道，你已經長大了，想和誰在一起，願意和誰在一起都是你的事情，與我無關，我也隻是出於世交提醒你選擇更好的人，不會幹涉你的感情生活，同樣的，也希望你遵循當初我告訴過你的話，不要走進我的私人生活裏。”
裴梓苒幾乎是下意識衝動的問，“你有過那麼多女人，為什麼隻有我不行！”
聽見這句話，秋以辰才真的轉過身看她，眯了眯俊眸，“你既然知道我有過那麼多女人，就該知道我是什麼人，我身邊的女人又是什麼人，難道你也想像她們那樣，被我睡過就扔嗎？裴梓苒，你家教嚴謹，十八年來就把你教成這樣？”
“你不愛她們，你也不愛我，那我和她們有什麼區別？”隻不過，都像瘋了一樣的執著著一個沒有心的浪子。
“有，”秋以辰冷冷的說，“你和她們最大的區別就是，我可以肆無忌憚的睡她們，但我這輩子絕不會碰你！”
裴梓苒被這句話打入了無底深淵，難堪又沒有辦法反駁。
她像是一個要送上門的貨物，還沒走到門口，就已經被退返了。
從小到大，她的目光裏隻有秋以辰，她努力讓自己變成他最喜歡的樣子，惴惴不安卻又滿懷希望的等他，等了這麼多年，最後也隻等來了這句話。
放棄嗎？
可是……從一開始就沒抱持希望，現在又用什麼資格去放棄。
秋以辰不要她，從當初他離開臨海就已經很明確了，到了現在，也還是這樣答複。
裴梓苒一整個晚上都沒有睡覺，她隻要一閉上眼睛就是秋以辰當年抱著她時的樣子，明明是他自己說的，不要放開他，不要放開他，可是，最先放開的，明明是他……
……
“梓苒，你臉色怎麼這麼難看啊？”林若言瞪著眼睛看她。
裴梓苒一夜沒睡，臉色當然不好看了，搖搖頭，輕聲道：“我沒事，別擔心，去上課吧。”
“嗯。”林若言抱著書，和裴梓苒一起往學院樓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