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這句話,謝微竹克製地俯身。
輕輕抱住了她。
“保重。”
裴梓苒站在原地,落寞地看著謝微竹的身影消失在了閘口。
她又失去了一個朋友,知己,和真心對待她的人。
心空蕩蕩的。
她還有什麼可以被拿走呢。
……
裴梓苒和秋以辰在一起的第二年。
裴梓苒二十歲。
這一年,秋以辰飛回臨海由半個月悄然變為一個月。
該是快膩了吧?
裴梓苒的好朋友林若言忽然退學,她要嫁人了。
對方是聯姻的家族,她要嫁到很遠很遠的澳洲去。
林若言的婚禮在澳洲舉辦,她的伴娘邀請了裴梓苒,但裴梓苒卻沒有去。
因為婚禮的日子,就是秋以辰回來的日子。
她送林若言去了機場。
機場還是那個機場。
多少離別在這裏上演,一年前,她送走了謝微竹,一年後,她又送走了林若言。
林若言走之前,欲言又止,可最後什麼都沒說。
裴梓苒知道林若言要說什麼,那些話,她隻是不忍心對自己說,說出來,就是一種變相的傷害。
飛蛾撲火,自取滅亡。
她做出了這樣的決定,就已經預示了苦果要自己吞。
林若言的婚禮如期進行,可秋以辰卻沒有如期而至。
那個月,秋以辰和一個年紀很小的女明星在國外被拍到了。
彼時,秋以辰正將人抵在牆角上下其手。
新聞鋪天蓋地,都說那個女明星能讓改邪歸正了兩年的辰少這樣上心,很快就可以入主ZX成為總裁夫人了。
裴梓苒看見這樣的新聞,沒有絲毫波動。
秋以辰是什麼人,她早該知道,也早就知道了。
又過了半個月,秋以辰回到臨海。
纏綿的日子短暫而無味,等秋以辰走後,裴梓苒默默的收拾一切。
她的身邊,沒有了謝微竹,沒有了林若言,也沒有了秋以辰。
她越來越沉默,話越來越少,笑容也幾乎消失了。
安安靜靜的一個人,無論誰也走不進她的心。
秋以辰沒有發現,或者說,他選擇忽略了這一點。
兩年的親密關係就像一根風箏線,線在他手中,肆無忌憚,也沾沾自喜。
……
和秋以辰在一起的第三年,裴梓苒第一次主動打給了遠在內陸的秋以辰。
聲音跨過千山萬水,淡而無味。
她問秋以辰,下個月可以回來嗎?
秋以辰回答可以。
裴梓苒便掛了電話。
日曆翻過了一頁又一頁。
終於到了約定的那一天,秋以辰卻沒有出現。
而新聞上的他,正出席著一個金融酒會,觥籌交錯,手挽名媛。
那個名媛,是外界所說,秋以辰收心的人。
她是內陸名門之後,美貌過人,曾經不止一次的表示過,她不接受任何緋聞,除非是她的結婚對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