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已經說過了,不會來見他,和這人和溝通怎麼這麼累!
秋以辰低頭看著手裏的花,輕輕的垂下眼睫,掩住了滿眼的失落。
遠遠看過去,藍紫色的玫瑰花宛若一片花海。
“神經病……”紅推開門,氣惱的說。
“怎麼了?”嚴眨眨眼。
“還不是那位少爺,不知道從哪裏弄了那麼多的玫瑰花,全堆在屋頂了,說要和老大吃晚餐……你說他是不是有病?”
“額……”嚴聰明的不發表任何意見。
他是不討厭秋以辰啦。
隻是身為暗組的人,他也不能站在秋以辰那邊,嗯,果然還是不說話比較好。
“那,你沒告訴他,老大今天出去了,不知道什麼時候才回來嗎?”
紅哼了一聲,“我為什麼要告訴他,他喜歡等,那就是等好了。”
“可是我覺得……”嚴還是挺同情秋以辰的。
“喂,”紅橫了他一眼,“我們是眾誌一心抗渣男,你該不會是想叛變吧?”
嚴立刻道:“我不會叛變,我隻是覺得秋以辰的身份不同,我們這麼對他……不太好。”
“哦,他當年對老大就好了?你知道什麼叫種瓜得瓜種豆得豆嗎?自己造的孽,他自己不還誰來還?”紅是半點也不為所動。
嚴聽了這句話,心裏也隻能歎氣了。
不是他不肯幫秋以辰,實在是沒辦法幫,幫不了啊。
意大利的夜晚很涼,涼的秋以辰有點懷疑自己是在意大利呢,還是在莫斯科呢……
花叢中放了一張歐式桌,兩把椅子。
不能喝酒,冰了一瓶低度香檳,周圍都是花,抬頭就有月……算浪漫吧。
秋以辰覺得自己很沒用。
作為一個資深花花公子,不能說和他小叔一樣睡遍歐洲,也是花叢老手了,怎麼就從來沒考慮過浪漫這個問題呢。
話說,以前都是靠什麼追妹子來著……
好像……他也沒做什麼,就有無數妹子撲上來。
算了。
往事不堪回首。
早知今日何必當初呢。
唔……
有點冷。
秋以辰搓了搓雙手,他還特意穿了套銀藍色西裝,完全沒預料到意大利的晚上會冷成這樣。
低頭看了看手表。
才七點……
不急,不急。
溫度隨著時間在慢慢下降。
八點。
裴梓苒沒來。
九點。
裴梓苒還是沒來。
到了十點,裴梓苒沒來,天空卻飄起了小雨。
秋以辰唇色有些白,他的身體還沒好,凍了這麼久更是覺得手指都沒有知覺了,偏偏又下雨……
想著萬一裴梓苒來了呢?
秋以辰沒動,就在雨中這麼坐著。
周圍的玫瑰被雨打濕,幽烈的香氣浮動在周圍。
小雨細密不間斷,很快就打濕了秋以辰的衣服,濕漉漉的衣服緊貼著身體,寒氣從腳下往上竄,渾身冰冷一片。
冰桶裏的冰塊已經全部融化了,秋以辰一直盯著那瓶香檳看,直直的像是沒有意識一樣。
雨也不知道下了多久,秋以辰又冷又累,換了個姿勢撐在桌上。
過了一會兒,撐著的姿勢又變成了趴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