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以辰轉過身,笑了一下,“沈叔,沒看什麼,隨便看看。”
“哼。”
沈閑瞪了他一眼,“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想什麼,整天腦子裏都是風花雪月,你要是有時間不如研究研究怎麼讓自己的身體好起來,西醫講治療,中醫講心態,你就算再怎麼努力治病,心上有壓力有執念,人會好得快才怪!”
秋以辰笑眯眯的走過來,主動挽起了袖子說,“可是如果一個人心裏一點執念都沒有,那這個人對生活對人生還有什麼追求呢?”
“這個你問我沒用,”沈閑拿出細針想也不想插下去抽血,“去問你弟弟,他那麼無欲無求的人,偏偏總想著和自己沒關的事情,你看看他那破身體,遲早讓他自己想完了!”
“景澈和我不一樣,他想得太多,而我想的隻有一個人。”秋以辰說。
沈閑拔出針,把血液推進分析器裏,不冷不熱看了他一眼,“早知今日何必當初,你們這些人我真是不知道該怎麼說,享受著被人愛的滋味兒,以為自己是大爺,等被人不愛你了,頓時就慌了……脫衣服……然後開始反著追,可是那句話你聽過沒……什麼是多餘?”
秋以辰把上衣脫掉,露出蒼白的肌膚來。
沈閑拿了針過來,一根一根插在他身上,繼續說:“多餘就是夏天的火炭,冬天的折扇,還有我心涼時你的噓寒問暖……多餘的事情要少做,傻子都知道,你們這些聰明人偏偏不知道。”
“沈叔……”秋以辰眉頭一皺,“你……是不是紮錯地方了。”
他怎麼覺得心口一疼。
“紮心了?”沈閑嘲諷的笑起來,“不過你小子也忍得住,半年了吧,你也不問她在哪了,不像你的性格啊。”
如果說他不問別人就算了,可自己和他天天見麵,居然也不問。
真不像那個黏糊糊的秋以辰了。
“有什麼可問的,”秋以辰笑的挺豁達,“沈叔還能看著我,說明她很好……要不然,沈叔怎麼能無動於衷呢,知道她很好,我就滿足了。”
“哈!高尚啊小子,”沈閑看了他一眼,“高尚到我覺得你是真的放下了,既然這樣,那我也就不用隱瞞你她要嫁人的消息了。”
“什——咳咳!”
秋以辰心中大驚,連帶的,控製不住地咳嗽。
嫁人?
她要嫁人了!
怎麼可能!
怎麼會……她要嫁給誰?
謝微竹嗎?
她怎麼可以嫁給別人!
“咳……噗……”
秋以辰劇烈咳嗽,終於控製不住的咳出了血來。
沈閑拔出了針,拿消毒棉擦了擦,涼涼道:“我騙你的。”
“……”
秋以辰看著沈閑,喘氣不定,騙……
沈閑冷冷地看了他一眼,“你現在的身體情況還不錯,心血暢通,再過段時間就可以出去了。”
“真的嗎?!”秋以辰由驚恐轉為驚喜。
“懷疑我?”沈閑冷漠的瞪他,找死?
“不不不,我不懷疑,我怎麼會懷疑沈叔。”秋以辰連忙賠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