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景澈瞧著秋以辰那副心虛的樣子,淡淡道:“二哥可以喝酒了?”
“一口還是可以的。”秋以辰也是心有戚戚。
喝酒是他的軟肋啊。
但是品嚐好酒是男人的天性。
秋景澈走到旁邊坐下來,看著醒酒器裏流動的紅酒,目色有些淡然。
“景澈,你去哪了?這麼晚才回來。”秋以辰問。
“……出去隨便走了走。”秋景澈回答。
這個所謂出去走了走的說法,秋以辰是不信的。
他端起高腳杯,湊到秋景澈麵前,不懷好意笑著問:“要不要嚐嚐,心情不好的時候,借酒消愁也是一個辦法啊。”
說這句話的時候,他其實還真不是在勸酒,完全是一副嘚瑟的樣子。
至於為什麼嘚瑟……
要知道,當初他要死要活的時候,景澈就是這麼淡然的戳他,絲毫不念及兄弟感情,戳來戳去的。
現在好不容易換過來了,他肯定也要戳一戳。
主要還是想鬱悶景澈一下。
可秋景澈看著麵前遞過來的高腳杯,什麼都沒說,拿過來,一口喝下。
“喂!”
秋以辰頓時慌了,搶過高腳杯,擔驚定看著秋景澈,“你怎麼還喝了啊!”
“不是給我喝的嗎?”秋景澈淡淡問。
“我那是給你喝嗎!”秋以辰瞪眼睛,“你的身體能喝酒嗎?”
他可是從來沒見秋景澈喝過酒啊。
嚴格意義上說,他們兄弟幾乎都滴酒不沾,他是天生不能喝,秋明悠是對自己太嚴格,決不允許自己有被酒精控製的時候,至於景澈,身體這麼弱,好像根本就不能喝酒。
秋景澈從秋以辰手裏拿過酒杯,從醒酒器裏又倒出一杯,二話不說繼續喝。
“景澈!”
秋以辰又把酒杯搶過來,死死掐著,紫眸瞪得溜圓,“你不要命了!”
秋景澈身體最大的問題是心肺功能比常人弱,酒精會刺激心髒,他喝這麼多還這麼急,就不怕出事?
秋景澈坐在椅子上,淡淡地看著麵前的醒酒器,輕聲道:“二哥,你說心情不好,可以借酒消愁,我現在也想消愁……借什麼都好。”
聽他這麼說,秋以辰湊過去,小聲問:“你……是去見慕飛揚了?”
秋景澈沉默地點點頭。
難怪心情這麼不好呢……
秋以辰正想著怎麼勸勸他,秋景澈卻自己從酒櫃裏拿了一隻高腳杯,倒了一杯酒後,徑自喝下去。
“別別,別喝了。”秋以辰想要阻止。
再喝下去要出事啊。
紅酒後勁兒強,就景澈這破身體受得了嗎。
“我沒事,”秋景澈低聲說,“二哥,我隻是……不開心。”
秋以辰瞧著秋景澈還算……冷靜?
稍稍放心點,又有點無奈的說,“人都會不開心,你活了這麼大,隻有這件事不開心了嗎?”
“不是。”
“那你還鬱悶啥。”
“但是,”秋景澈端起酒杯,輕輕的說,“我每次不開心,都因為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