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治不好她的是我,和秋景澈無關,你放了他,他已經受傷了!”艾葉的目光從頭到尾沒有離開過秋景澈。
“隻是受傷,還沒有死,你急什麼。”
鄭遠東冷聲說完,轉頭道:“帶他們走。”
艾葉從來沒想過,自己有朝一日會連累秋景澈。
她就不該想離開慕家!
秋景澈會走,就是因為她不想留下!
因為她……才會連累了秋景澈……
艾葉和秋景澈被帶回了鄭遠東的公寓,鄭遠東讓人把秋景澈仍在了那個女人的床邊,把艾葉推進去,居高臨下看著艾葉,“你說過你不是風飛揚,也說過你不懂醫術,可我到現在還不信,不如這樣,我給你個機會證明,你既然可以看著我的女人死,那我也讓你看看你的男人是怎麼在你麵前死的。”
艾葉瞪著一雙淚目,難以置信的喊道:“你怎麼可以做!秋景澈是無辜的!我求你,你放了秋景澈,好,我陪葬,我給她陪葬!”
“我不要你陪葬,我要你和我一樣,看著他們一點點的死……”鄭遠東笑了起來,眼眸處都是瘋狂,“那種痛心撕裂的感覺,你一定會喜歡的。”
“不要——”
艾葉伸手抓住了鄭遠東的褲腳,苦苦哀求,“放了秋景澈吧,他不是我的男人,他隻是我朋友,他……他是秋家的三少爺,帝華財閥的秋亦寒是他父親,你這麼對他,秋家不會放過你!”
“你以為我在乎嗎?”鄭遠東瘋狂的笑起來,“無論他是誰,我都不在乎。”
說完,一把推開了艾葉,轉身走了出去。
那扇門就在艾葉麵前殘忍地關了起來。
任由艾葉怎麼哀求都沒有用。
艾葉隻能回到秋景澈身邊,擦幹了眼淚,讓秋景澈平躺在地毯上,看著秋景澈的唇角不斷溢出鮮血。
秋景澈的血沾在了艾葉手上,仿佛被燒著了一樣,艾葉的心跳在自己無法控製下慌亂地狂跳。
秋景澈傷的很重……
他會死!
艾葉咬緊了牙冠,手指顫抖地抹掉了秋景澈唇邊的血跡。
可是血抹掉了,還是會繼續溢出來。
秋景澈這麼清雋的身體,這麼虛弱的人,他能有多少血……
仿佛是要把身體裏的血都流幹才罷休。
艾葉看著秋景澈,眼淚大顆大顆的掉下來,心裏就像被手狠狠碾壓般的疼。
腦海深處的某個地方像是裂開了一條細縫。
隨著秋景澈不斷流出的血,那條細縫越來越大,周圍在坍塌,在龜裂……
艾葉顫抖著手指,從旁邊的醫療器材上拿出了針包。
細細的銀針在針包裏安靜躺著。
那像是封印一般……
艾葉的眼前出現了許多幻覺,耳邊出現了許多幻聽。
一幕一幕。
一聲一聲。
……葉哥哥!
……慕慕。
……爺爺!
……飛揚。
耳邊都是雜亂的聲音,艾葉一手握著針包,一手死死扣著側顱,劇烈疼痛的大腦讓她忍不住慘叫出來。
……飛揚,現在聽我的命令……
“啊——”艾葉的頭幾乎要裂開一般的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