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明悠是鐵了心要見夏詠絮。
他如今的權勢在這件事麵前,一點用都沒有!
什麼金融巨子,什麼青年才俊……想見夏詠絮一麵,他得拿命去賭!
他所擁有的一切被別人羨慕,卻連夏詠絮一個駐足都換不回來。
童祿是一個頭,一萬個大!
秋明悠就這麼硬扛,他一點辦法都沒有。
扛了三天,他就扛不住了,想辦法聯絡了夏詠絮。
夏詠絮這個時候已經到了邊疆地帶,準備進行演習訓練,這次訓練要持續一個月,之後她將再次出國進行長達一年的維穩。
童祿的電話打過來的時候,夏詠絮有些意外,“童政委,有事嗎?”
“是這樣的……秋明悠,你知道吧?”
“知道。”
“他現在的情況不太好,我不知道你們之前是有什麼恩怨,但是他的身份很特殊,現在鬧成這樣,我也沒辦法,你看,你是不是來一趟,他想見你。”
“很抱歉,童政委,我現在在執行秘密訓練,短時間內沒辦法離開。”
夏詠絮一口拒絕,絲毫沒給童祿什麼機會。
童祿歎了口氣,“我知道你的性質,可是秋明悠現在在欽州醫院,他不配合治療,我也是沒辦法了……”
夏詠絮平穩說道:“那就請您把他送回臨海吧。”
“要是能送回去,我早就送了,你不知道,他——詠絮,我看你還是回來一趟吧。”
“我沒辦法離開。”
“夏隊長!”童祿皺眉,“雖然飛隼特戰隊不歸軍方管,可我畢竟還算你的首長,你不希望強製調令你回來吧?”
夏詠絮在電話那邊深吸了一口氣。
童祿軟了些語氣說,“你和秋明悠過去有什麼恩怨我不管,但是秋明悠絕對不能在軍方出事!你的曾外祖父是楊老將軍,你不會不知道楊老將軍吧,他父母是誰,你也應該很清楚,現在,立刻回來!”
掛斷了電話。
夏詠絮低頭,看了看漆黑的話筒,慢慢的蓋在了座機上。
……
秋明悠已經四五天沒有說過話了。
營養劑能保證他活著,但他肋骨恢複的極差,手指越來越僵硬,高燒一直不退。
醫生束手無策,從來沒見過這麼不把自己命當一回事的人。
童祿急得團團轉,就怕秋明悠在自己這裏出了事。
秋明悠從第三天開始就陷入了昏迷,每天斷斷續續的清醒,大多數時間都在昏睡。
身體很冷,又覺得很熱,胸口的疼像被嵌入了鋼針一般,生生刺骨。
朦朧與清醒間,他忍不住想笑,嘲笑,嘲笑自己的執著。
他能越過千山萬水來找她。
她卻連一分鍾的時候都不願意給他。
當年說愛他的是夏詠絮。
如今付出了一切的卻是他。
到底誰沒有忘記誰,到底誰還在執著誰,已經一目了然了。
呼吸逐漸的亂了,秋明悠鼻下有氧氣管,他在混沌中感覺到了一股熟悉的氣息。
緩緩睜開了眼……
夏詠絮站在身邊,一臉色冷靜與沉寂。
秋明悠嗤笑一聲,艱難道:“你……還是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