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柯聽了打了個冷戰:“不用這麼狠吧?”清了清嗓子後,神情一正又說道:“我陳柯行的端做的正,說話絕對算數!”而後又神色一轉以一副可憐的摸樣道:“要我答應什麼條件,能不能先給我解藥啊?”
隻見四雲把頭一偏,對陳柯可憐的摸樣視而不見,自顧自地說道:“把我們的孩子和這個女嬰養大成人。你身上的毒,要十八齡的四翼雲雷鳥頭頂生的第一枚翎羽之冠,方可痊愈。不然就會在十八年後開始發作,到時候,相信沒有人會比你更了解這‘四翼雲雷毒’的妙處!”
“即使你不給我下毒我也會把他們養大成人的,對待他們我會像對待自己的親生骨肉一般。”說話是,陳柯眼裏滿是真誠,竟然一閃一閃的有淚花在眼中打轉。陳柯用衣袖拭了一下眼角又說道:“我今年三十有二,膝下至今尚未有一兒半女,今天也是我遇到了天大的機緣,這是上天憐我陳柯啊……”說著竟然嗚嗚……的大哭起來。
四雲和四翼滿目愕然!不多時陳柯止住了哭聲滿臉狐疑地問道:“這女嬰是什麼來曆?”四雲忘了一眼四翼一歎:“此事說來話長……”四雲就把四翼如何如何搶的女嬰,簡單的說了一遍。陳柯聽了欲言又止。四雲看在眼裏,遂說道:“人之將死其言也善,手指將死其鳴也哀!我們都是將死之鳥,幹嘛要跟著尚不知事的孩童過不去?這大概也是我們的結束吧!”陳柯聽了,一副原來如此的摸樣,但馬上又一副擔心焦慮的摸樣顯現而出。過了一會兒,四雲又安慰的說道:“其實這‘四翼雲雷毒’也是萬一之舉,在十八年內不會對你有任何影響的。既然我答應過要給你一些好處,自然不會食言。”言罷,四雲的一隻手一抖,嗖地一下又變回了雪白的羽翼,一抖之下,數十根長長的翎羽,排成一字橫釘在陳柯麵前的岩石上。又說道:“其實我的丈夫四翼不久前中了一種奇毒。”說著看了看大半變得烏紫的身子,又繼續說道“我是在幫丈夫驅毒的過程中,不小心劃傷了手,沒想到這毒厲害無比,遇血而溶,頃刻間就蔓延了大半個身子,要不是我們都用自己體內,的鬥氣強行壓製,現在恐怕已經不能和你在這裏說話了。這些翎羽,是尚未遭到此毒沾汙的,你可以放心拿去,還有那邊的一對卵殼,是我們的兒子出生是留下的。”說話間愛憐的看了看身後酣睡的幼鳥,“你也一並拿走吧!等我們死後希望你能把我們的屍體埋在這山頂之上。我們不希望死後被人打擾。還有這最後的一樣東西你也要收好……”四雲和四翼相視一眼,整個身體突然一亮之後,由下到上逐漸地變得越來越暗,這是一股龐大的鬥氣波動在兩隻雲雷鳥的頭頂一衝而出之後,就在頭頂上方一尺的地方停住,並且隨著下方的鬥氣源源不斷的彙集上來。黯淡和燦亮的對比在不斷的拉大。大約過了一炷香的時間,兩隻雲雷鳥的頭頂都有一隻拇指大小,如玉石一般瑩潤的迷你四翼雲雷鳥漸漸成型。如果細細看來就會發現,這兩隻迷你的四翼雲雷鳥赫然就是四雲和四翼的縮小版。又過了約莫一刻鍾,兩隻迷你四翼雲雷鳥一下子凝實異常。之後就靜靜的懸浮在空中。
再看四雲和四翼,他們的氣息一下子變得萎靡異常,連抬眼皮都好像很困難。“這兩隻迷你的四翼雲雷鳥是我與丈夫用畢生的鬥氣凝結而成,我們叫他們‘四翼雲雷墜’,你也可以叫他們‘雲雷墜’,他們的功效,你有的是時間慢慢體會,我就不和你說了。這也一並給你,如果你帶他們不好,我們泉下有知,就是化作厲鬼,也要讓你死無葬身之地!”其聲如老嫗,垂垂暮年!言罷竟然雙雙相伏而亡!
陳柯恭敬的在他們麵前拜了四拜,心下歎道:可憐天下父母心啊!然後把麵前的東西一一收好,放進了納戒。然後小心翼翼的把兩隻“雲雷墜”也收起來貼身存放。
而後來到鳥巢外麵,取出一把利劍,在一處岩石上削砍出一個大坑,在坑底墊上幹草後。就回到了鳥巢中,在看兩隻雲雷鳥,整個身體都已經變成了烏紫之色。於是又取出兩個毯子分別包住兩隻雲雷鳥的屍體,放在了挖好的坑中。用旁邊的積雪掩埋,又在其上豎了一個墓碑,上書:恩公夫婦四雲四翼之墓!
等一切處理停當之後,陳柯又回到了那四翼雲雷鳥的巢穴。從納戒內取出了兩個被褥小心地把那個女嬰和四翼雲雷鳥的幼鳥各自包在了一個被褥中,又用一個包袱把兩個被褥一裹,就負在了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