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落戈卻沒有先對陳墨兄妹動手,而是伸手一招,把陳墨身前剩餘的玉瓶盡數招到了手裏。然後一臉慶幸地每一個玉瓶都仔細地看了一遍,並且小心地收到了胸前貼身的衣服內。陳墨看到這一切不禁心中一喜,但還是麵不改色地看著落戈的一舉一動。之後落戈看也不看地飛起一腳,把身前的一塊碎石踢向了離火靈蜥不遠的一個大漢。隻聽見“噗”的一聲悶響,大漢頓時腦漿迸裂,死得不能再死了。這是才傳來落戈陰冷的聲音:
“廢物,這點小事都辦不好,留你何用!”
陳墨兄妹見到這般情景,不禁雙雙臉色一白,望向落戈的眼神裏也增加了一分懼意。話說完了這才重新把眼光移到了陳墨身上,落戈看到陳墨兄妹的臉色,心想:果真如此,毛孩子就是毛孩子!一招殺雞儆猴就嚇成這般模樣。之後臉上猙獰之色一現,就陰陽怪氣地說:
“是你們自己說出來,還是要我製服你們後施展搜神術?”
“搜神術”陳墨兄妹聽到這三個字心中一驚,臉色不禁又白了一分。如果真的被他施展了搜魂術,就算是最後小命保住了,也會變得癡傻呆滯,就是和一個廢人一樣!落戈看了二人聽了自己一番話的表現不禁一聲輕笑,然後用手指敲敲腦袋又繼續說:
“哦,我差點忘了,現在可由不得你們了,哈哈!”
笑了一陣後,聲音陡然提高了一倍用不容質疑的口吻大聲喝道:
“快說,你們的功法是不是從落霞殿中得來的?”
此時陳墨雖然臉色煞白,但是雙手倒背,一雙明眸閃動不已,反而眼神一改,死死地盯著落戈。而他背在背後的手指卻偷偷地向身後的墨靈兒發出了一個暗號,墨靈兒此時也悄悄地把小手伸到了衣服的口袋中。而後陳墨強壓住心中的恐懼,用震驚異常的聲音不緊不慢地說:
“閣下是不是弄錯了,要知道你自己也不過才是個五星鬥師了,而我們雖然是新進階的,但卻是兩個鬥師,到時候誰擒下誰還不是你說了算的吧?況且你們的鬥器,現在可都在我的手中!”
落戈聽了,森然一笑:
“黃口小兒,你以為你落爺這麼多年是白活的嗎?現在就要你見識見識你落爺的手段!”
說著雙臂往前一揮,隻見一陣白芒在落戈的雙臂與手間一陣閃動。兩隻手掌連同手臂就同時地漲大了一圈,並且兩隻手掌上不知何時被一層銀白細小的鱗片包裹的嚴嚴實實。兩隻袖子更是被撐得鼓脹起來,隻見他的兩隻手分別往臂上的袖子一扯,兩隻粗大的手臂同樣銀芒閃動,竟然也覆蓋滿了銀白色的鱗片。然而此時異變突起,陳墨手間瑩白的電弧一陣閃動,隻聽其口中輕吐一個“爆”字。落戈的胸前一陣電弧閃動,緊接著劈裏啪啦地爆裂聲此起彼伏地響起。霎時間落戈胸前的衣衫盡毀,一陣青紅不一的煙霧從中透了出來,同樣從中透出的還有兩張晶瑩潔白的獸皮。正是先前被陳墨做了手腳而被落戈揣進懷裏的玉瓶。緊接著數道銀芒也飛射而至,赫然是看到陳墨動手的墨靈兒出手了。數點火星在落戈的胸前一閃而逝,緊接著數聲金鐵撞擊的聲響傳出,但是下一刻這些銀芒就被反彈而開,紛紛掉落在了地上,竟然是數枚纖細如發的銀針。陳墨兄妹看了不禁一陣愕然,然而落戈此刻全然不顧這些,而是大手一揮,把還未掉落的獸皮抓在了手中,重新謹慎地收好。竟然連說三聲“好”後,伸手把身上破破爛爛的衣服一扯,一件銀白色的內甲就顯現而出。此刻的落戈須發皆亂,臉上黑一塊紅一塊白一塊的,然而他身上的內甲顏色卻是一點也沒有變化,一看就不是凡品。落戈顯然沒有吃過這樣的暗虧,此刻才滿臉怒容的看向陳墨兄妹。雙手並指成刀就向著陳墨的腦袋砍去,陳墨也不客氣手中的匕首一揮,迎上了砍來的手掌。此時落戈眼中閃現出一抹輕蔑之色,竟然不避不閃,突然手勢一變,一把將迎來的匕首一把抓在了手中。匕首的利刃在落戈的手中被攥的吱吱作響,之後一聲輕響,匕首竟然斷成了兩截。陳墨向後一躍,和落戈拉開丈許的距離後才滿臉吃驚之色地看了看手中隻剩下一半的匕首,要知道這可是中品鬥器啊,不知道落戈使得什麼功法,竟然把雙手練的這般強橫。啪嗒一聲落戈把手中的一半扔在了地上。而此時墨靈兒見先前的攻擊沒有奏效,又是玉手一抬,數到銀色的流光就向著落戈的腦袋激射而去。落戈冷冷一哼,雙手一揮,看似笨拙的雙手竟然速度極快地在身前一陣狂舞。頓時一片銀芒把上半身護住,緊接著幾聲輕響後數枚銀針就被反彈了開來。之後傳來陳墨平靜的聲音:
“靈兒不要浪費銀針了,那東西傷不了他!”
聽了這話墨靈兒剛剛抬起的雙手又緩緩地放了下來,但是依然死死地扣住掌中的數枚銀針不放,待對方一有破綻就擊發出去。落戈饒有興趣地又重新打量了一下陳墨,麵帶笑意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