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墨這一路緊趕慢趕也沒能看到陳三千的車隊半點身影。在一路的打聽之下直到半個月後才到了陳三千所說的落日城的城門前!這落日城占地數十裏,而像這這樣的城在逐月國不過是邊陲小城罷了。但就算是小城,也是把沒有見過世麵的陳墨當場震撼住了。不說數丈高的城牆上,全副盔甲的兵士在上麵巡邏守護這,單單這六丈寬的城門就是陳墨平生未見的。在城門的兩側,六名兵士持戈而立,一個帶頭的在城門一側,對每一個可疑的人進行著盤問。好在進進出出的人很多,陳墨便混在人群中往城裏走去。可沒想到的是,剛剛經過城門的時候,那個帶頭的就一聲吆喝:
“那個穿黃色長袍的,給我站住!”
陳墨聽了往四周一掃,便苦笑一聲停了下來。原來在這一片地方,穿黃色長袍的也就他一個人。等那人走到近前,陳墨才看清他的相貌:黝黑的麵龐下一張被生活扭曲的市儈麵容。不等陳墨說話,就又說:
“你的麵容很生,進落日城作什麼?”
陳墨略一躬身,
“官爺,小的是第一次來落日城,進城是尋親的。”
至於這落日城的守門官,在之前陳三千也跟其講過:是一分錢錢調到茅坑了都會撈上來的主。攤上了不免要破財免災了。
“尋親?不知道你尋的是誰的親戚。最近這落日城可不太平,如果沒有必要的話還是不進去的好,不然被當賊人捉了,有你好受的!”
“官爺說的是,哎!官爺您的錢是不是掉了?”
說著陳墨假意的彎腰拾錢,手中卻已經握著一塊低階鬥石起身來遞到了看門官的麵前。看門官見了,眼中閃出一絲貪婪,但是神情肅然的接過陳墨遞過來的低階鬥石,好似這些鬥石本來就是他的一般,嘴裏還不住地嘀咕:
“看我這粗心的,錢總是亂丟,謝謝小兄弟幫我找回來啊!不過我今天帶了五塊低階鬥石,另四塊怎麼也不見了呢?”
說話間衝著陳墨皎潔而貪婪地一笑,還裝出一副找鬥石的焦急模樣。陳墨不禁心中大罵不已,要知道當初從陳家寨出來的時候,也隻是帶了十來塊鬥石出來的,到這落日城也就剩下七塊了。但是臉上絲毫沒有顯出不滿之色,而是繞到了看門官的身後一個貓腰之下,
“官爺,這不那四塊鬥石在你的身後嗎。”
說著把四塊鬥石遞到了看門官的手中。看門官一接觸鬥石,虛偽的焦急如見到了貓的老鼠一般迅速地消失的無影無蹤了;假的不能再假的和善嘴臉如同訓練有素的士兵一般,迅速地占據了整個麵龐。霎時間,陳墨好像成了他失散多年的兄弟一般,攜著陳墨的手把他送進城裏。還不住地拍著胸脯跟陳墨說:如果遇到什麼事兒就報他的名字,保管名到事除!可笑的是,這看門官卻從來就沒有向陳墨提及自己的名字,陳墨自然也識趣地沒有問。然後兩個人都笑著轉身而走,隻不過看門官是好事成就的得意之笑;而陳墨是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的苦笑。然而這些都被旁邊混跡的一群賊眉鼠眼的人看在眼裏,卻把陳墨當成了財不外露的財主。所以陳墨所到之處,在身後的不遠處總是不近不遠的吊著那麼幾個人。如果不是傻子的話都會察覺到這夥人的不懷好意,陳墨自然早就察覺到了不對勁!建議身後的幾個人都隻是鬥者級別的,陳墨自然是不會放在心上,鑒於走了幾條街這幾個人還是跟著不放,索性陳墨就哪裏越是偏僻就越是往哪裏走。後麵這幾位一見,不由得笑出聲來,幾個人悄聲說:
“這個人倒是識趣,都不用我們哥幾個費勁,自己就到這沒人的地方來了!”
“也活該他倒黴,我們不收他都對不起他的這番心意!”
“就是就是!”
“天堂有路他不走,地獄無門他闖進來!說不得哥幾個要受累一番了!”
說完也不怕陳墨會聽見,紛紛肆意地哈哈大笑起來!這笑聲一起的時候,陳墨就停下了腳步,並頭也不回地說道:
“你們不會真的以為就憑你們幾個就能把我洗劫一空吧?”
說話間,把隱藏的氣息略一提,陡然間身上的氣息就從鬥者級別跳躍升到了鬥師的級別。然而令陳墨詫異的是:幾個人竟然沒有顯出半點惶恐之色,其中一個人顯露出知道就是這樣的的神情,而另外的幾個人都略顯垂頭喪氣。幾個人非但對陳墨身上氣息的變化毫不在意,竟然又絲毫不加掩飾的談了起來。
“我說哥幾個,我都說過了,三當家的不會看走眼,你們還偏不信,非要和我打什麼賭,這不得要幾位破費啊!”
其中一個身材消瘦,一臉不耐地說道:
“我說李三,你找我們要錢就直說,哥幾個還會賴你的不成?給你接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