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場無聲又狠絕的歡愛就這樣結束了,兩個人都沒有感受到快樂,但卻都是累極了,麥恬感覺自己整個身子都被掏空了,下身微微顫抖著,甚至腳趾都有些痙攣了……
翻身下了床,霍晏行直接去了浴室,浴室傳來嘩嘩的水聲,麥恬平靜的躺在床上,還是男人抽身之前的姿勢……
霍晏行從浴室出來的時候,麥恬還是那個姿勢沒有動過,那冷鷙的眼中閃過一絲不忍,可是終是拾起地毯上的衣服穿上後離開,寂靜無比的臥室內,仿佛一根針掉在地上都聽得見,何況是那一聲關門聲……
他走了,對她做了這樣的事情後,就這樣走了,麥恬嘴角露出冷笑,這就是說會疼她寵她的丈夫,她想過一輩子的男人……
這算是懲罰還是警告?還是他本性就是如此?
麥恬連澡就沒有洗,下了床拿起地上的衣服穿上,抬腿都疼的要命,空氣中都在帶歡愉的味道,可是她的身體卻在告訴她自己剛才經曆了什麼。
走出房間,這裏的一切都沒有變,可是卻再也沒有以前的溫馨了,走到玄關,打開門的一瞬間,麥恬還有些不可思議,霍晏行說的那句“不是想去他身邊嗎?我看你有沒有本事從這裏走出去!”,她以為他會關著她,可是門卻是開著的,這不像是他的作風,說廢話。
果不然,腿還沒有邁出去,就被門外的四名黑衣人擋住了去路。
“三爺有命令,小夫人不能出去!”一名黑衣人恭恭敬敬的對著麥恬說道,說話的語氣中可以聽得出戰戰兢兢,畢竟眼前人的身份怠慢不得。
“嗬……”麥恬退後一步,狠狠的關上門。
身子順著門板慢慢的滑落,霍晏行你這是要將我軟禁是嗎?
接連兩天霍晏行都沒有出現,麥恬慢慢吃著小王府的美食,小口小口的喝著湯,她沒有傻的用絕食來抗議或是一哭二鬧三上吊,吃飽了吃好了才有力氣,她麥恬是誰?絕對不會委屈自己的人。
今晚是霍斯祁的訂婚宴,她不信霍晏行還不出現,若是訂婚宴她不去,老爺子那裏他不好交代,所以麥恬在等,等他來。
訂婚宴她是要去的,因為麥仲饒也會去,這幾天沒見到自己,他一定會很擔心的,他現在的身體受不得驚嚇和擔憂,他那種性子怕是病情又要嚴重了。
一想到麥仲饒那不成樣子的身子,麥恬眼就紅了,淚就掉下了,這種無力感緊緊的箍著她的心。
麥仲饒一直擔心她和霍晏行的事情,生怕他的存在會影響到她和霍晏行,拿貨在那個小心翼翼的護著她的心,讓她心疼,從他出現在昏暗的地下室,帶給她陽光的那一瞬間起,她就欠著他麥仲饒的,他對她事無巨細都是關愛,生怕他受到一丁點的委屈,可是她回給他的是什麼?胃癌,牢獄之災,家人的為難……
霍斯祁說得對,他麥仲饒的人生是被她麥恬毀了的,她為麥仲饒做過什麼?在他病重需要人在身邊的時候,她為他做了什麼?如果他明天就離開了人世,她麥恬還有什麼臉活下去……
門被打開,又被關上,輕微的腳步聲傳來,麥恬知道是霍晏行回來了……
放下筷子,擦了擦嘴,麥恬倚靠在椅子上,等著霍晏行進餐廳。
“換衣服!”霍晏行將禮盒隨手扔在餐桌上,沉聲道。
一身黑色暗紋手工西裝,雪亮白的襯衫,藏藍色的領帶,沉穩內斂又霸氣。
麥恬不言不語,看著看了一眼桌子上的盒子,雙手環胸,所有的動作都自然隨意,而隻有她自己知道她握緊的小拳頭裏,那指甲已經深深的嵌進了肉裏,這是麥恬一緊張就會有的小動作……
“和我耍脾氣?你覺得你現在和我鬧有用?嗯?”霍晏行幾步走到麥恬身前,攫住她的下顎,逼著她抬頭看向自己,那一個嗯字,尾音上提,帶著濃濃的不悅。
“霍晏行,離婚吧!”下顎處傳來的痛,然麥恬的小臉慢慢的失去血色而變得蒼白,麥恬想到麥仲饒此刻的狀況,她想留在他身邊,霍晏行是絕對不會允許的,就像這樣的軟禁會一直繼續下去,可是麥仲饒的身體一天比一天嚴重,甚至說隨時都有可能離世,她現在隻能做出決定,而這個決定隻能是離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