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樂眼皮耷拉一下,又掀開,又閉上,狗爺敢保證,這倆貨要是能一個小時內把木炭燒好,狗爺這輩子都不啃骨頭了!
果不其然,半個小時過去了,從露台傳來的咒罵聲一聲高過一聲。
“靠,你特麼天天拿槍,怎麼點火槍還玩不明白?”楚炎拿個扇子猛扇,卻不見木炭又燃燒的跡象。
“你特麼往那邊扇,嗆死小爺了!”戰況拿著點火槍衝著楚炎比劃。
“你大爺的,你不點炭,你衝我比劃什麼?”扇子猛勁兒的往戰況那邊扇。
“不特麼弄了,小爺我還是病號好嗎?”點火槍一扔,戰況往藤椅上一座,罷工。
“這玩意哪裏簡單,北北,你出來給我點一個,喵喵你出來給我扇一個?”楚炎衝著客廳裏大喊。
“沒用的東西!”霍晏行揉了揉太陽穴,這麼一會這兩個沒用的東西吵得他頭疼。
嗷嗚,楚少,咱有能耐別衝兩個孩子叫板行嗎?你衝你三哥叫個板試試?
“喵喵,走,讓他們知道什麼叫沒臉活在這個世上!”霍晏行剛要起身,北北給了他一個安的眼神,叫上喵喵大步向露台走去。
戰黎倒是沒說話,北北做這些事情簡直就是信手拈來,她這幾天已經習慣了北北的雙重人格了,一會呆萌可愛到爆,一會深沉老練到讓你牙癢癢。
“過來!”霍晏行看著安靜的坐在那裏的戰黎,知道她有心事,每當她安靜的坐著的時候,就一定是在想事情。
“他們兩個的事情你知道?”戰黎眼神看了看廚房的方向,那兩個人一直沒出來,也沒有任何的動靜。
“什麼事?”霍晏行將她抱坐在自己的腿上,將戰黎的發絲別於耳後,嘴角那淡淡的笑痕深了許多,雍容淡雅。
“腹黑狡詐的狐狸!”戰黎輕輕的趴在霍晏行的身上,嗅著他那獨有的龍涎香的味道,心裏無比的安寧,她從未想過她會有這樣的幸福,踏實,真正的踏實。
“這裏是你家,又不是來做客的,你哥不帶你四處轉轉,是想你自然而然的把這裏當成家,而不是他帶領你熟悉!”若說這個世界上誰最懂那幾個男人的心,除了霍晏行沒有別人,他們是什麼心思,他最清楚。
“我害怕觸及,知道那種感覺嗎?想要碰觸卻又害怕!”小手緊緊的抓著霍晏行的襯衫,他懂她,所以才會和她說這些。
“小傻瓜,你怕,你哥就要小心翼翼,你可知道你腿上這傷疤是怎麼來的?”修長的手指摸進她的襪子裏摸著那狀似雪花的疤痕。
若不是這疤痕,他也不會開始調查,也不會懷疑楚炎瞞著他,憑著他楚炎的實力,能查到的東西怎麼隻會是鳳毛麟角。
隻是有的事情他還是查不到,戰黎有近兩年的時間是空白的,麥仲饒費盡心思隱瞞的到底是什麼?這一點還需要時間來查。
“應該是在我還沒被綁架的時候就有了!”戰黎也不知道這是怎麼來的傷疤,但是看著像是燙傷。
“你哥給你燙的,滾燙的水,他雖然為你擋去了大部分,但是還是把你的腿給燙傷了!”修長的手指輕輕的摩挲著那傷疤,還記得當時她被燙傷整個大院都轟動了。
“你說我哥也被燙傷了?”戰黎慌亂的坐直身子,沒去在意她的燙傷是怎麼來的,她在意的是戰況為她擋去了大部分……
“嗯,他後背一片燙傷的疤痕,不過也沒躲過你爺爺的懲罰!”那個時候轟動的不止是戰黎的燙傷,還有戰況殺豬般的嗥叫聲,因為他的屁股開花了,戰家老爺子說反正都是要養傷,一起來!
“我去看看他!”戰黎想要起身,卻被霍晏行給按住。
“這事兒在他心裏過不去,如果不是他把你燙傷,老爺子就不換換掉那批原本照顧你的下人,而綁架你的就是新來的下人!”輕輕的摸著戰黎那漸漸失去血色的柔軟唇瓣,真像總是要讓她知道的。
戰況那段時間完全沒有想要活下去的意念,那段日子真的難熬,每個人都很悲痛,因為那一場大火。
“別看他一天活的沒心沒肺的,其實他的心最脆弱,每年你的忌日,他都要窩在我懷裏痛哭一夜,就像個孩子!”每年的戰黎的忌日,是戰況最難熬的一天,也是他最不願意過的一天,每一年,戰況都在長大,可是卻一年比一年哭的厲害……
“霍晏行謝謝你,謝謝你……”謝謝你這一路照顧我哥,陪著我哥,謝謝你讓他活下來……
“隻準哭這一次!”將她擁在懷裏,霍晏行的眼眶也有些微紅,想起那些日子,他生怕自己做的不夠好,還好,戰況如今生活的很好,還好,老天眷顧,讓戰黎回到他的身邊……
宋子墨從樓上下來看見抱在一起的兩個人,笑著從另一邊的樓梯走下來,正好碰見厲擎燁和顧曉走出來,隻是笑笑什麼也沒說,直接去了露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