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了電話並沒有說什麼,靜逸的陽台內急促的呼吸聲清晰可聞,那是剛才跑的過急造成的。
“在做什麼?”霍晏行的聲音永遠是那麼的低沉迷人,帶著磁性。
戰黎的手指在玻璃窗上胡亂的點著。
當耳中聽到霍晏行這句話的時候,她就想起微信上,大叔也問她在幹什麼,若是轉換成說話,也該是這個語氣吧!猶如大提琴的尾音,那麼的渾厚,卻震撼進人的心裏。
“正準備要澆花呢!”戰黎在玻璃上嗬出一口氣,白色霧蒙蒙的一塊,手指在上麵畫著,隻顧著說話也沒在意自己畫了什麼。
“這麼聽話!”電話那邊傳來低低的笑聲,很低沉的那種,幾乎不可聞,但是卻在耳邊如同立體聲般的環繞著。
“沒事我就掛了!”戰黎的小臉倏然緋紅,對於霍晏行這種情人間的親昵語調,她總是有種矛盾的心理,心髒小鹿亂跳,心外又忍不住想罵他“亂調戲!”。
如果不是他對自己做出那些親密的事情,她也隻會是畏懼這個人,而不是那種說不清道不明的討厭。
就如同對待大叔一樣,他說話不討喜的時候,她也會說他討厭,她說些讓人臉紅心跳卻又不低俗的話語時,她又會覺得心跳加快。
戰黎覺得自己是不是犯了什麼,怎麼一時間竟像個壞女孩一般的和兩個男人糾纏不清,而她又覺得似乎自己隻是在和一個人牽扯不清,這樣的矛盾讓她有些乏力。
就像剛和大叔說完微信,她又接了霍晏行的電話,在這裏和他聊天,而她目前還是有男朋友的女人。
說出去一定會說她是一個不專一,甚至說的不好聽,那是水性楊花。
“沒事就住在家裏吧!我這幾天都不回去!”霍晏行都聽得出戰黎急促的呼吸聲,想來這就是做賊心虛吧!
傻丫頭這是你的房子,房產證上寫的是你的名字!
“哦!”戰黎驀地就感覺自己渾身都放鬆了,整個人的毛孔都舒展開了,重重的呼出一口氣,這得到主人允許和自己偷偷住在這裏是完全不同的兩種心境。
“掛了!”霍晏行也沒有過多的逗弄她,語氣中有著毫不掩飾的愉悅。
戰黎看著黑掉屏幕的手機,不經意抬眼才看見自己手指在玻璃上畫下了什麼“三爺”……
咬著唇,她竟然會寫下這兩個字,她怎麼會寫下這兩個字?
戰黎去衛生間想要洗個臉,卻發現自己什麼都沒有帶過來,不得已隻能用了霍晏行的洗麵奶,她對這些都不挑的,當拿起那條深藍色毛巾時,戰黎猶豫了一下,才用它來擦了臉,當柔軟的毛巾接觸到臉頰時,一種異樣的情愫在體內流動著那是一種無法付諸於言語,或是訴諸於文字的一種感覺。
用霍晏行的護膚水拍了拍臉,眼梢看見了衣簍裏有件白襯衫,應該是霍晏行換下來沒洗的,湛湛的看了一會,也不知道自己抽什麼風,怎麼就拿起了那件白襯衫,放進了洗手盆裏,在自己大腦不聽指令的情況下,竟然動起手來,把襯衫給洗了,當看見掛在晾衣架上的白襯衫時,戰黎才覺得自己是不是腦袋進水了。
她沒有睡午覺得習慣,嚴格說來,現在喵喵睡的也不算是午覺了。
去把花澆了一遍水,坐到沙發時已經四點多了。
她現在坐的位置就是上次霍晏行半躺在這裏看電視的位置,也是他把她壓在身下強吻的位置,也是他險些把控不住自己差點對她擦槍走火的位置……
微信又傳來提示音,戰黎以為還是大叔,點開一看,是戰況發來的。
時段小視頻,視頻裏是個粉嫩嫩的小女寶寶,那小模樣十分的可愛,張著小嘴兒咯咯地笑著……
戰黎立馬發了語音,“這是誰家的孩子?真可愛,你怎麼才回我?”。
不一會,戰況就回了她,“手機沒電了,這孩子是我撿的,不,確切的說,是有人丟到我車上的!”。
戰況的聲音帶著疲憊的沙啞,他被這個小鬼給折騰了一個晚上,泡奶粉怎麼都不喝,原來是他泡的太濃了,後來又試,又太希了,反複的嚐試,最終才泡出自己嚐了都覺得好喝的奶粉,最後哭的哭不動的小鬼才喝奶。
這一個晚上,他手機沒電了都不知道,充電電後,小鬼又鬧,他就帶著她出去看新兵訓練,出奇的,她竟然不哭了,就這麼的,他一直抱著她看訓練,成為了別具一格的風景線……
“開什麼玩笑?怎麼會撿個孩子?你報警了嗎?”戰黎覺得這個世界淩亂了,自己這邊剛被喵喵認了媽咪,她哥那邊又撿個孩子,這是嫌棄他們戰家香火不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