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黎著實是震驚了,呆愣的站在那裏,北北是孤兒?這孩子是不知道嗎?難道是因為他是孤兒,他的父母才不在意他嗎?
那麼聰明懂事的孩子,竟然是個孤兒,這讓戰黎心裏鈍痛著,說不出的滋味,好像有一股勁兒在她的心裏翻卷著,想要證明什麼,又不知道要證明什麼。
“小心!”突然停下來的戰黎就站在道邊上,一輛不遵守交通規則的摩托車逆向行駛,險些就撞到她,好在賀銘勳眼疾手快的將她的身子拉向了自己。
慣力作用,戰黎整個身子都向賀銘勳靠去,男人寬厚的手掌一處覆在她的背上,一處擁在她的腰身上。
待摩托車離去,賀銘勳先鬆開了戰黎,盡管舍不得,但是依然鬆開了手,畢竟他們在戰黎那裏看,他們才是第二次見麵,必要的距離,才不會被真的拉開距離。
“謝謝!”戰黎小臉泛著蒼白之色,對於剛才那突來的危險,還是心有餘悸。
“現在的年輕人,早晚要出事情的!”剛才那個騎摩托車的,一看就是年輕人,做事瘋狂不計後果。
戰黎攏了攏自己身上的針織外套,並沒有再搭話,腦中浮現出大叔說的話,現在的年輕人做事都不計後果,早晚是要後悔的。
她記得這句話的起始點,是她問他,要想把一件事情做的很出色,是不是可以無所不用其極,大叔回的的就是,“現在的年輕人做事都不計後果,早晚是要後悔的。”。
“走吧!”這次,賀銘勳繞過戰黎走在了外側,其實剛才他是在外側的,隻是戰黎走的慢,不知不覺就走到了外側。
從超市出來,戰黎看著賀銘勳手裏拿著的兩個袋子,有些不好意,賀銘勳什麼都沒有買,而且錢也是他付的。
戰黎本來是要問北北的父親是誰,可是被那個突來的摩托車給打斷了,後來想想也沒再問,這樣打聽別人家的事情總歸是不好的,若是有些禁忌不能說,倒是為難了賀銘勳。
把戰黎送到樓下的時候,賀銘勳並沒有直接把手裏兩袋子東西遞給戰黎,似乎是不想這麼快就與她分開。
“謝謝你!”戰黎伸出手去,因為賀銘勳不主動給她袋子,她隻能自己要,時間不早了,她還要趕著回去做飯的。
“自己上樓小心些,走裏也要注意,避免剛才那樣的事情!”賀銘勳最終還是把手裏的袋子給了戰黎,他本想臉皮厚一點,是不是她就能邀請他一起上去吃飯了。
至今也不能忘記戰黎給他煮的粥,那味道怕是這輩子都不會忘記的。
“謝謝,我知道了!下次有機會請你吃飯,今天有些不方便!”戰黎隻是禮貌性的這麼一說,不太熟悉的人之間總是要客套一下的。
可是,賀銘勳卻不是不太熟悉的人,隻是戰黎不知道而已。
“好,一言為定,我等你!”這算是出乎意料之外的驚喜,賀銘勳很是激動的回道。
若是可以他都想和她手指對手指,拉鉤蓋章了。
戰黎笑了笑,揮揮手,轉身向單元門走去,對於賀銘勳這人說不上討厭,也說不上想要交朋友,隻是覺得下次不要再見的好,她心裏隱約覺得會引起麻煩。
那種感覺好像就是以前他們好像也認識,而他們在一起,她就會有麻煩。
戰黎不知道的是,她和賀銘勳之間的一舉一動都被人拍了下來,而且不是一台照相機,而是兩撥人。
做好飯的時候,兩個孩子還沒有醒,戰黎又把水果都洗了一些,放在果盤了,忽地想起了果汁還沒有弄,又去榨果汁,這邊剛把西柚拿出來,她的手機就響了。
一看是顧曉的電話,她立馬就接了起來,這兩天她一直再打她的電話,而她的電話卻是一直關機,她也發了幾條信息給她,今天被折騰的,都忘了這事兒了,那晚上一個男人接了她的電話,她就一直不放心,總是擔心她會出事。
“銀子……救我!”電話那邊,顧曉的聲音十分的虛弱,那聲音仿佛是從幹澀的嗓子裏擠出來的一樣,如同滾了沙子一般的讓人聽了不舒服。
“曉曉,你怎麼了?你在哪裏?”戰黎並沒有在意銀子二字,而隻聽見了救我兩個字。
“銀子……找三叔……救我,快!”顧曉那邊剛斷斷續續的說完,就傳來手機掉落的聲音。
戰黎心都提到嗓子眼了,連忙再把電話打過去,卻是關機了,三叔是誰?曉曉在哪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