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雪荷見霍業宏離開房間了,目光一狠,怒罵道:
“小賤人,雲烯怎麼娶了你這麼個小賤胚,你想害死雲烯是不是?”
話落,她揚起手就扇向黎曉曼。
霍雲烯見狀,一把捉住他媽李雪荷的手腕,雙眸情緒複雜的睨著他媽,沉下臉色說道:“媽,夠了,別再對曼曼動手了,很晚了,我們要睡了,你出去。”
“你……雲烯,你怎麼幫她?媽這可是為你好。”李雪荷驚訝的看著自己的兒子,沒想到他會幫黎曉曼。
以前不管她怎麼教訓黎曉曼,她這個兒子都是坐視不理的,今晚是怎麼了?
霍雲烯睨著李雪荷的眼神多了一分淩厲,怒道:“你如果真為我好,就不會這樣對曼曼,我和曼曼會走到今天,可還有媽你的推波助瀾。”
“你……雲烯,你這是什麼話?你怎麼能這樣說媽?難道當婆婆的教訓自己的兒媳婦有錯嗎?”李雪荷滿臉的怒氣,她辛辛苦苦養大的兒子,今天竟然幫著別的女人來教訓她。
“媳婦?婆婆?”霍雲烯雙眸眯起,目光越發淩厲的睨著李雪荷,“你什麼時候當曼曼是你媳婦了?我不是一個好丈夫,你也不是一個好婆婆?你從來沒有為我這個兒子的婚姻幸福考慮過,你在乎的隻是你在霍家的地位,你出去。”
“你……為了這個小賤人,你竟然這樣說媽?你太讓媽失望了。”李雪荷被他這一番話氣哭,憤怒的說完,狠狠的瞪了眼黎曉曼,才憤憤的離開了房間。
張媽見李雪荷離開了,歎了口氣,看著霍雲烯和黎曉曼說道:“少爺,少夫人,我也出去了。”
待張媽離開後,黎曉曼抬眸睨著霍雲烯,目光清冷,聲音冷漠,“你也出去,我想一個人靜一靜,我拜托你暫時消失在我麵前,我不想見到你。”
見她態度冷漠,霍雲烯的心也狠狠的痛著,他白皙的大手捏緊,雙眸深情而又悲痛的睨著她,“好,我出去,曼曼,我會給你時間,讓你重新接受我,我們還是夫妻。”
話落,霍雲烯俊眉緊皺,滿臉愁容的離開了房間。
黎曉曼見他離開後,立即起來,將房門鎖好,然後穿上衣服。
經過剛剛那一鬧,她的藥性暫時被壓製下了,但身子依舊還燥熱的不行。
她進入房裏配套的浴室,用冷水洗臉,待覺得身體的溫度降下一些後,才出了浴室,輕輕打開房門,見房門外的走廊上沒有人,她才輕手輕腳的離開。
到了樓下大廳,她撞見了張媽。
張媽見她穿戴整齊的下來,驚訝且疑惑的看著她,“少夫人,你這是……”
“噓……”黎曉曼朝著張媽做了個噓的手勢,走上前,蹙眉睨著她,“張媽,我今晚不想待在這裏,你就當作沒見到我好嗎?”
話落,黎曉曼便急著往大廳外跑,但由於她被下了藥,體力有些虛弱,因此步伐略微不穩。
張媽見狀,擔憂喊住她,“少夫人,這麼晚了,你一個人回去很危險,還是讓少爺送你。”
黎曉曼腳步微頓,回眸睨著張媽,淺淺一笑,“張媽,你放心,我沒事,幫我保密,不要告訴任何人你今晚看見我離開了,謝你了張媽。”
“這……”張媽有些為難的看了眼樓上,再轉過身時,黎曉曼已經趁機離開了。
“唉!”她重重的歎了一口氣,沒有將黎曉曼離開的事告訴霍家的任何人。
出了霍宅,晚風習習吹來,黎曉曼原本就穿的就有些單薄,青花瓷長裙被風吹起,現出了纖細的小腿,冷的她直哆嗦,但唯一的好處是,壓製下了她藥性的發作。
她一隻纖手拉緊了淺藍色的針織衫,邊走邊打給了龍司昊,隻是卻一直打不通。
“司昊……”
她心底是從沒有過的驚慌,一遍又一遍的打,急的落淚。
如果龍司昊就這樣離開她了,那她以後的生活還有什麼意義?
不知不覺,她已經習慣了他在身邊,習慣了他的溫柔,習慣了他的心疼,習慣了他的無賴,習慣了他的混蛋,習慣了他萬事以她為重的感覺。
她對他不僅僅是習慣,原來她已經這麼在乎他了,在乎到生命裏已經不能沒有他了。
“司昊,求你,接我電話啊!”黎曉曼秀眉深蹙,澄澈的水眸中,淚水滾滾而落,打濕了她清麗的小臉,一滴接一滴的墜落在手機屏幕上。
晚風越吹越大,秋葉徐徐下降,簌簌飄落,在此刻莫名的給人一種淒涼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