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昏,一片殘陽。城西一處亂風崗蕭瑟寂靜,枯藤老樹昏鴉。
“三公主命真苦,生生被其他皇子公主給廢了。”一個小太監看著筋脈俱斷的少女一臉惋惜同情。
“這可不是你我能議論的,扔了趕緊走。”另一個小太監不耐煩的說,他還等著去給蕭貴妃捶背,這個公主早不死玩不死偏偏在他巴結上貴妃時死,想到這在少女的身體上狠狠踢了幾腳,發泄著自己的不滿。
“疼。”感受到全身撕裂般的劇痛,翟幽艱難的睜開眼臉部的抽痛撕扯她的神經。我這是炸了M國大廈嗎?被虐待成這樣子。
“呼呼……”陣陣陰風入骨,刺骨的寒冷刺激著全身細胞火辣辣的疼。翟幽模糊的看著成群的血鴉呷狎有味的吃著腐爛的屍體,胃裏翻山倒海。
“嘔。”翟幽嘔吐聲驚起了津津有味的群鴉。
“嘎,嘎。”血紅色的群鴉興奮的叫著,撲著翅膀飛過來瞅著它們的新食物。
“嘎,嘎。”嘶啞刺耳的聲音,煽動著翅膀呼喚著遠處的同伴。
“不行,這樣下去肯定會被鴉海戰術分屍。”要是自己完好的狀態還有一拚之力,現在的她就是沒牙的猛虎。血鴉群虎視眈眈眼神火熱的盯著翟幽。
幽手指摳在地上,忽略身體的撕裂感,掙紮的從地上爬起來,搖搖晃晃的身體一陣風能吹散。手上的指甲全部脫落,十指連心的痛苦令翟幽痛哼一聲。地上掉落的指甲和斑斑血跡在這亂風崗有些駭人。
“嘎嘎。”群鴉從衣衫淩亂,全身血跡站也站不穩的翟幽感受到了莫名的危險。
翟幽從腰間破碎的衣服摸出一把暗金色的鋒利的匕首,手碰到身體就是一陣疼痛。什麼人敢這樣虐待未成年人?隨後趕緊回神忍著大車碾碎身體的痛苦像一根輕羽衝向鴉群。
實則虛之虛則實之,輕柔如羽身姿翩翩的在群鴉中閃躲,斬殺。血鴉尖細長嘴刺向翟幽,忽而翟幽像是一陣風身子一偏腳底一滑已經躲到別處。匕首落下就是幾隻死鴉。一會,翟幽的額頭沁出幾許汗滴,身子顫抖間身體上被血鴉啄出幾個血窟。
“不能,不能倒下。爬也要爬回去。”翟幽的執念支撐著最後一口氣,這是奇異的力氣注入翟幽破碎的身體,來不及思考翟幽手腕靈活招式狠辣無情的收割者群鴉的生命。臉上灑滿鮮血,殘陽底下看起來格外妖異。血鴉尖細的長嘴啄到翟幽身上也感受不到痛,全身已經麻木。
“殺殺……”她的眼裏此時隻有一個字,殺。她就是一台殺鴉機器又如同一隻遠古蠻獸爆發出瀕臨死亡的咆哮。踉踉蹌蹌,腳底毫無章法,耀眼的鮮血給殘陽增加幾分顏色。
濃烈的血腥,刺激著血鴉的凶性。群鴉攻擊像狂風暴雨更加猛烈,源源不斷的血鴉不要命的衝向翟幽。破碎不堪的身體到了枯竭的邊緣,群鴉中苦苦掙紮的她雙眼是瀕臨死亡的不甘。
黑影飛過,輕輕的攬起快要斷氣的翟幽,眉頭一皺看到翟幽破碎的身體抱著的手鬆了些。翟幽在昏迷前聞到一股冰蓮幽香,安心的閉了眼。
“主子什麼時候這麼好心?記得上次表小姐碰了主子的胳膊,被主子一巴掌拍飛了。爹娘平時也難以近身的人破天荒的抱起一個滿身血腥髒兮兮的女人”左逸軒爭大眼好奇的看著姬天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