躲在房子裏的陸小小再也看不下去,哭著跑了出來,哭喊的聲音撕心裂肺:“粑粑,你不要打麻麻。你是壞蛋,壞蛋!”
麻麻離開她這麼多年,現在好不容易回來了,難道粑粑還要把麻麻打走嗎?不,她不要再離開麻麻,這個世界上,她隻有一個麻麻。
“好,你們母女情深。我走,行了吧?”陸銘氣急,轉身衝出了房間,連外套都沒來得及穿。
外麵已經覆蓋上厚厚一層雪,陸銘一個人鬱悶的開著車,漫無目的的在中海市瞎逛。雖然雪天夜裏,路上的車並不比往日少,這忙忙碌碌的生活,縱使下雪,很多事該做還是要做,很多地方該去還是要去。
上了高架橋,陸銘看到橋頭掛著一輛車頭。前麵似乎出了很嚴重的車禍,交警的車子在閃著燈。大雪仍舊在紛紛揚揚的下著,他隻能調轉車頭,無處可去的他,決定去警局辦公室睡一晚。
一夜的大雪,讓整個中海市都銀裝素裹的,仿佛一夜之間徹底入了冬。
慕早早在別墅前麵的公園裏,看到這漫天遍地的雪,高興的合不攏嘴。
蘇言之幫她拿了一條圍巾,從別墅裏麵走了出來。
不遠處的柵欄旁,原本在夏日裏盛開的花,此時光禿禿一片。潔白的雪讓黑色的柵欄消失遁形,雪地裏,隻有慕早早紅色的風衣外套帶著絲絲暖意,成為銀裝素裹之中唯一的色調。
那個女人就隻是靜靜的站著,什麼都不做,什麼都不說,卻仍舊美的讓蘇言之心動。
似乎感受到身後有一道目光注視,慕早早回過頭來。
蘇言之麵上帶笑,拿著圍巾邁步走了過來:“有風。”
他上前,幫慕早早把圍巾掛在脖子上。
慕早早鑽進蘇言之的懷裏,心裏美滋滋的:“好暖和啊。”
“那就回屋。”蘇言之抬起胳膊攬著慕早早。
“老公啊,我們很久都沒有打雪仗了吧?”她抬眸,狡黠的對著蘇言之眨眨眼。
蘇言之刮了刮她的鼻子:“想都別想。”
“我不亂跑,就玩一小會兒嘛。”慕早早聲音略帶祈求,嘟著嘴,還像小時候一樣。
這可愛的模樣,讓蘇言之一時間無法拒絕。但是看了看慕早早的小腹,還是很堅定的搖搖頭。
他可不相信慕早早會乖乖的站在原地等著讓他打,再說了,蘇言之哪裏舍得打。
哪一次打雪仗不是慕早早把蘇言之灌一脖子雪,她自己笑的在雪地裏打滾兒。活像一隻剛吃飽的熊貓。
正在這時,蘇言之外套口袋裏的手機響了起來。
他看了一眼來電顯示,是蘇安雅打過來的。蘇言之眉宇微微一蹙,這丫頭又要幹嘛?
轉過身,蘇言之將電話接了起來。
慕早早悄悄跑到旁邊,俯身從地上抓了一大把雪,在手裏握成雪團,一臉賊笑的朝著蘇言之的腦袋打去。
蘇言之電話裏似是聽到了什麼驚奇的消息,轉過頭來看向慕早早,連嘴巴都忘記了閉上。
隻感覺到一個白影迎麵撲來,蘇言之甚至忘了躲,雪團迎著麵門襲來,一大部分落在了他的嘴裏。冰涼的感覺,牙齒和舌頭下意識一抖。
不遠處,慕早早笑的捂著肚子蹲在地上。
客廳方向,蘇皓軒原本想出來看看雪,真的很久很久都沒有見過雪了呢。雪地裏的女人,美的讓他挪不開眼。可陪伴在她身邊的男人,卻是他的親哥哥。
看到慕早早滿臉笑容的模樣,蘇皓軒不自覺的轉動輪椅重新回了房間。
掛了電話,蘇言之上前把慕早早拎了起來,。
“喂。”慕早早被蘇言之拖著胳膊,不爽的反抗:“來玩一會兒嘛,你女兒也想要跟你玩啊。”
“別拿女兒說事兒,她更想安安穩穩的呆在你肚子裏。”蘇言之回頭瞪了慕早早一眼,說話聲音不容抗拒。
慕早早一臉委屈:“蘇言之,你凶我。”
這控訴的小模樣,竟讓蘇言之身體一緊。
倒不是他真的這麼饑渴難耐,隻是這聲音,讓蘇言之想起他們第一次的時候,在酒店裏,慕早早也是這副受了多大委屈的樣子,嫌他凶她。
“再不聽話,我還要打你。”蘇言之壓下心頭的渴望,打開房門,帶著慕早早回了房間。
“你家暴。”慕早早錘了錘蘇言之的胳膊。
客廳裏,蘇皓軒見蘇言之跟慕早早迎麵進來,看著蘇言之是在發火,但是他望著慕早早的眼神之中,盡管嚴肅,仍舊滿懷愛意。
“皓軒,你哥真是壞透了。”慕早早望著蘇皓軒,不忘控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