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楠看到慕早早一臉不情願的樣子,站在車門口,問了一句:“怎麼了?”
慕早早抬手指了指麵前,黑布隆冬一片,什麼都看不清。安楠是想讓她一個姑娘家家的,在這裏麵過夜?
“誰讓你去那裏麵了。”安楠暗自翻了個白眼。
“不然呢?”慕早早歪著腦袋,安楠在逗她?
“下來。”安楠沒有具體細說,讓開位子,邁步往車後麵走去。
慕早早仍舊沒敢下車,她怕安楠故意騙她下車,然後就把她一個人丟在這黑布隆冬的地方不管了。腦袋探出車門外,回頭去看安楠。
消瘦的高個子,手裏甩著車鑰匙,走向了別墅後麵的一個地下室門口。
紅色的門,看起來有些詭異。慕早早更不敢下車了。
“喂!安楠你不能這麼對我。”慕早早坐在車裏,對著安楠的背影吼了一句。
“要不讓我爸爸來送你?”安楠頭也沒回,開口說道。
慕早早知道自己別無選擇,這裏畢竟是豹子的地盤,要是真讓豹子出手,結果肯定更糟。
雖然心裏害怕,可慕早早還是迫不得已的從車上下來。上前跟在安楠身邊,小聲問:“非這樣不可麼?”
“我說了,裏麵都是幻象,嚇唬不明真相的人。你不會受到任何傷害,隻要你自己不傷害你自己。實在不行,你就閉上眼睛睡覺。”安楠說話間,四下看了看,見沒有人發現,他在慕早早手裏塞了幾粒藥片,聲音壓低:“這是安眠藥,吃了一覺到天亮。”
“萬一我醒不過來了呢?”慕早早看著手裏的藥片,問了一句。
安楠白了慕早早一眼:“你想得美。哪那麼容易死。趕緊吃了,我送你進去。”
慕早早看了一眼藥片,又看向了安楠,交代一句:“要是我再也醒不過來,你記得一定要幫我告訴時時,媽媽很愛他。幫我告訴言之,我的心裏隻有他。我……”
“我走了啊。”安楠不耐煩的打斷了慕早早接下來要說的話。這女人怎麼還跟小時候一樣話這麼多。
慕早早沒有再多說,仰頭將手裏的藥片倒進嘴裏,用唾沫咽了進去。
安楠已經打開了紅色的木門,一把將慕早早推了進去,狠聲道:“進去吧你!”
慕早早摔倒在地上,黑暗中,感覺按到了一個軟乎乎的東西,抬眼一看,麵前一隻比她還高的金色巨蟒,張著血盆大口,嘴裏還有粘液滴下來。落在慕早早臉上,腥鹹的味道讓人作嘔。
慕早早嚇得起身,拔腿就往門口跑。
安楠卻在這個時候關上了門,連那門外唯一的亮光都沒有了。
驚叫聲響徹整個房間,慕早早甚至能夠聽到自己的回音。她拚了命的跑,腳底下像是有千萬條巨蟒,每踩一腳,都讓慕早早的心一瞬間跳到嗓子眼。
跑了幾步,整個人撞到在牆上。說是牆,可慕早早卻覺得軟軟乎乎的,似乎還有毛。
“嗷嗚”一聲,不知道是狼還是狗,慕早早抬眸一看,麵前一隻哈士奇,不對,一隻狼,正瞪著一雙凶狠的眼睛望著她,似乎隨時都可能把她吃掉。
慕早早身子後退,整個人跌倒在地上。雙手撐住一個毛茸茸的東西,她下意識轉頭去看,竟然是一隻大蜘蛛。
“媽呀!”
慕早早現在真想爆粗口。這特麼什麼鬼地方?惡人穀麼?
豹子在房間裏,透過紅外夜視儀,可以清楚的看到房間裏的慕早早。看見她被那些怪物嚇的亂喊亂叫,滿意的關掉了視頻。估計這女人一晚上都別睡了。
房間內,慕早早眼看著麵前的狼齜牙咧嘴的低頭朝她過來,越來越近。慕早早緊張的雙眼緊閉,腦海中浮現出剛才安楠說過的話:一切都是幻象,不用害怕。
慕早早下意識睜開眼睛,看著麵前的狼,在近在咫尺的地方,頃刻間消失不見。緊接著又是一開始看到的那條大蟒,嘴裏滴著涎液,落在慕早早麵前。
壯著膽子沒有過多的理會,隻是片刻,大蟒也消失不見。
慕早早呆在原地不動,在心中猜測,這裏該不會像歡樂穀的鬼屋一樣,人造的一些恐怖道具吧?
摸了摸旁邊毛茸茸的蜘蛛爪,慕早早扯了半天扯不動。還別說,質量挺好的。
安楠的安眠藥還是很給力的,心中沒了恐懼,慕早早找了一處柔軟舒適的地方,安然睡覺去了。
今天晚上是豹子的慶功宴。明天他就會將所有錢靜的證據,雷耀當年做過的那些見不得人的勾當,還有今天晚上宴請來的幾個大佬,全部上交。隻要能夠立功,豹子才不想去管什麼義氣不義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