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言之抱著時時，臉色還不是特別好看。隻不過江思慕因為這件事離開了雷啟明，蘇言之也算沒有浪費心力。
陸深見狀，很識趣的閃人：“哥，你消消氣，我去看看啟明這個混小子。”
話一說完，立馬開溜。
樓道裏，安靜的針落可聞。
蘇言之腦海裏莫名的想起剛才雷阮沁說過的話。慕早早生氣是因為他什麼心事都不跟她說。
真的是這樣嗎？
想了想，蘇言之抱著時時邁步走到慕早早身邊，對她說：“我有件事想跟你商量一下。”
“呃……”慕早早顯然沒想到蘇言之會跟她說這個。不過，看著蘇言之一本正經的樣子，慕早早盡管並不想跟這個男人有過多的交集，但心裏想著大概是關於時時的問題，也就沒有過多的抗拒。
正巧，慕早早也想好好跟蘇言之討論一下關於離婚以後時時的歸屬。雖然嘴上說著要把時時禁錮在自己身邊，可那也隻是說說罷了。她不可能真的讓時時從小到大失去父愛。
蘇言之欲言又止，雖然決定要跟慕早早說，可有些話堵在嗓子眼，竟然沒有說出口的習慣。
“怎麼了？”慕早早看著蘇言之一臉艱難的樣子，以為他要放棄時時的撫養權。
想了想，慕早早淡漠的開口：“你放心，我不會真的跟你爭奪時時的撫養權。如果他願意跟著你生活，就讓他跟著你。想來見我，我就帶他。一切都尊重他的想法。”
時時有些開心，媽媽現在已經不反對他見爸爸了嗎？太好了！可是，仔細一想，媽媽的話外之意，好像還是要跟爸爸分開。時時雖然才四歲，可是動畫片看多了也長見識的，他知道離婚是什麼意思。
他不想讓爸爸媽媽離婚，但是又不知道該怎麼說服他們。
“我不是說時時的問題。”蘇言之眼神有些閃躲。
慕早早仔細去看，他臉頰好像微微有些紅。想也不想下意識開口：“是什麼難言之隱麼？”
這麼一說，蘇言之臉色更紅，耳根都有些熱。
“如果是你跟錢靜的事情，就不用說了，我不想聽。”慕早早說。
知道這個女人誤會了，蘇言之急忙搖頭：“不，不是錢靜的事。是我的事。”
“你的事？我們的事？”慕早早看蘇言之這欲言又止的模樣，真心猜不透他到底想要說什麼。難道是關於他們離婚的事？
“不，不是我的事……不，是我的事，不是我們的事。”蘇言之竟有些語無倫次起來。
見狀，慕早早點點頭：“去找個地方坐下說吧。”
宴會大廳的休息室內，慕婉晴扶著雷啟明在沙發上坐下。不多時，敲門聲響起，服務生送了醒酒茶過來。
慕婉晴謝過，端著茶杯走到沙發跟前，遞給雷啟明。
雷啟明看著站在身旁的慕婉晴，他眼裏帶著濃濃的笑意：“過來。”
慕婉晴心頭一顫。
盡管她無數次在夢中跟雷啟明接觸，但是夢醒之後，她知道現實中永遠都不可能。她已經不再奢望跟雷啟明有任何交集，盡管這個男人在她心目中的位置從來都沒有變過。
“把醒酒茶……喝了吧。”慕婉晴仍舊乖乖的站在雷啟明麵前，身子未動，隻是伸手將茶杯遞向了雷啟明。
雷啟明咧嘴笑著，對著慕婉晴伸開懷抱：“過來抱。”
慕婉晴嚇得倒退一步。
雷啟明坐直了身子，伸手去拉慕婉晴的胳膊。慕婉晴手中的茶杯慌亂中從手裏脫落，掉了下去。
“啊！”
完了。
慕婉晴心想。
眼睜睜的看著熱乎乎的醒酒茶，撒了雷啟明一褲子。而且褲襠的位置撒的最多。
雷啟明低頭看了一眼，空氣瞬間陷入了沉默。
慕婉晴害怕，是真的害怕。雙腿微微有些發抖，拳頭緊緊攥著，指甲嵌進掌心，疼痛感會讓她覺得沒那麼緊張。
麵前的雷啟明緩緩抬起頭，慕婉晴當即躬身鞠躬道歉：“對，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這就找服務員幫你找身新衣服換上。”
“過來。”雷啟明抓著慕婉晴的胳膊，不肯放手。
“對不起，真的對不起。”慕婉晴聲音帶著哭腔，除了道歉，她不知道自己還能做些什麼。她害怕雷啟明說她心機，害怕雷啟明再像幾年前那樣憎恨她。雖然如今跟雷啟明很少見麵，但偶爾見到，雷啟明看她的目光都是和善的，沒有敵意。
她不求跟雷啟明可以有什麼結果，她隻求自己深愛的男人，不要憎恨她。
“我有這麼恐怖麼？”雷啟明微微蹙眉，大手還緊緊抓著慕婉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