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兩口子並沒有吵架,雷氏兄妹和陸深也暗自放下心來。沒有多做停留,陸深回了診所,雷氏兄妹回家給雷耀慶祝生日。
蘇皓軒把時時送回家,也去公司開會去了。
時時乖巧的回房午睡,慕早早跟蘇言之也回了臥室。
關上房門,蘇言之看著乖巧的坐在床邊的慕早早,心有愧疚。
“要不要睡午覺?”蘇言之問。
慕早早搖搖頭,望著蘇言之:“抱。”
蘇言之總覺得似乎哪裏不太對勁,可又不確定到底是哪裏不對勁。
兩個人坐在床邊,不可避免的說起蘇言之現在身體的狀況。就算慕早早不提,蘇言之也不可能當做事情沒有發生過。
“你介意嗎?”蘇言之問。
慕早早沒有說話,似乎是在思考。她沉默的越久,蘇言之心裏就越緊張。
“你覺得呢?”就在蘇言之以為慕早早會給出答案的時候,她卻反問一句。
“介意的吧,怎麼會不介意。”蘇言之有些失落。慕早早不回答,是因為這個問題本身就很難回答。蘇言之這個問題本身就很傻。那麼明顯,還用得著問嗎?
慕早早沒有反駁。
其實在蘇言之一開口問出這個問題的時候,慕早早心中就有了答案。她當然不介意,怎麼會介意?別說是那方麵的事情了,就算蘇言之變成了殘疾人,甚至是躁狂症再也治不好。慕早早也會接受現實,願意守護在蘇言之的身邊。
她最介意的不是蘇言之變成什麼樣,而是這個男人怎麼對待她。
之所以思考了那麼久才回答,就是想要聽一聽,蘇言之對慕早早有沒有信心。答案很明顯,蘇言之並不相信慕早早對他的感情,足以跨過這些外在的障礙。
她也不想多說什麼,如果蘇言之心中堅持這麼認為,就算慕早早解釋了,他也不會相信的吧。
索性就讓這個男人認為慕早早介意好了,如果她介意的話,蘇言之肯定就會配合治療吧?她明白男人的自尊心,對這種事情很重視。與其說慕早早介不介意,倒不如說蘇言之自己能不能接受。
蘇言之輕輕鬆開懷抱裏的慕早早,低下頭,嚐試著親吻她。
慕早早下意識將蘇言之推開。想起昨天晚上發生的事情,慕早早害怕蘇言之再次覺得挫敗,又一言不發的一走了之了。
慕早早這輕微拒絕的動作,讓蘇言之身子微微一僵。
她果然很介意。
蘇言之告訴自己不要覺得受傷,他相信自己會好的。可這一刻,心裏還是覺得被拒絕,被討厭。甚至心想,如果自己真的好不起來,他是不是要放慕早早一條生路?
隻是,這樣的話也隻是在心裏想一想,慕早早現在已經離預產期越來越近,如今沒了錢靜搗亂,沒有二叔使壞,蘇言之可不想自己害了早早和孩子。
還是那句話,所有的一切,等早早生完孩子之後再說吧。反正早早現在這樣的情況,也不適合夫妻親熱。
下午的時候,蘇言之沒有去診所。本來說好陪慕早早一起出去散散心,慕早早卻一心想陪蘇言之到醫院做個檢查,討論一下接下來的治療方案。
蘇言之本身對慕早早心有愧疚,雖然他挺排斥做檢查,但是為了讓慕早早放心,還是乖乖讓林叔開車送他去了醫院。
檢查結果要過兩天才能出來,回去的路上,慕早早想要吃X大那邊的酸辣粉。蘇言之自然是同意的。
兩個人坐在酸辣粉的小店,一人點了一份酸辣粉。
慕早早坐在桌前,透過窗子看著外麵學校的大門口。回憶起大學時候的時光,臉上帶著恬淡的笑意。
“言之,你說如果我們如果不是認識了那麼多年的話,如果是相親或者別的途徑認識的,還會在一起嗎?”慕早早問。
蘇言之想起他們結婚那會兒,說:“我們結婚的時候,你好像跟我不是很熟。”
“可你認識我啊。我是說,如果我們彼此都不認識的話,還會結婚嗎?”
“畢竟被你破了處,你總得為我負責吧。”
慕早早想起他們第一次在酒店的時候,臉色有些泛紅。真的很難想象,她這輩子竟然會對一個男人做出那樣的事。對於慕早早來說,酒精真是個危險的東西。
“等女兒出生了,就把她和時時留在爸爸那裏,去度蜜月吧。咱們還沒度蜜月呢。”
“好。”
蘇言之答應下來,心裏卻有些失落。他總是會想,如果自己好不起來了,他跟慕早早的下半輩子,該怎麼度過。早早是介意的,她都已經表示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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