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夕若依期待的眼神,夕清淺心裏那沉甸甸的壓迫感頓時就消失了。
有什麼關係,畢竟媽媽很期待啊,會很高興啊。
“他答應了。”夕清淺將湛北宸的支票遞到了過去,看著服務員道,“你的東西是八萬,是不是?”
“是。”服務員莫名有些心虛。她剛剛看到夕清淺所說的老板正是這棟酒店的主人湛北宸。
夕清淺能問湛北宸借錢肯定是在他身邊的工作的人,而自己隻是一個隻能遠遠看著湛北宸的小服務員而已。如果夕清淺在他旁邊說幾句壞話,自己剛剛找到的工作會不會就沒有了。
“這裏是十萬。”夕清淺把支票遞給她,“還剩下兩萬,你要還給我媽媽。”
“可是,支票,支票得去銀行兌現。”服務員看著支票上那明晃晃“湛北宸”三個字原本的氣焰頓時都消失了,笑容有些討好,“但是您稍等,我去問一下我們經理,看可不可提前給你提現。”
夕清淺當然知道服務員的態度為什麼轉變,說到底就是她這隻狐狸假了湛北宸這隻老虎的威風。
夕若依卻看不出來,見狀,有些擔心地問,“淺淺不會是支票有問題?你老板怎麼會這麼大方借給你這麼多錢?他剛剛看起來不是很情願的樣子。”
夕清淺笑著安慰道,“沒事,應該沒事。”
被夕若依這麼提醒她突然有些沒底,她也聽說過支票不能兌現的事。不過沒五分鍾服務員就飛快的跑回來了,手裏還拿著兩遝錢,殷勤地遞到夕清淺麵前,“經理說可以兌現。這是多出來的兩萬,您拿好。”
走了茶室,夕清淺把錢放到夕若依的錢包裏,有些心虛道,“媽媽,這些錢都是我預支的工資。我可能很長一陣都不能回去看您了。這錢您先留著慢慢花。”
夕若依有些擔心地看著她,“你現在做什麼工作啊,我怎麼看你老板脾氣很大的樣子。要不……”
要不我們不幹了,這樣的話她自知沒有資格說出口。拿了人家十萬,她又有什麼理由讓夕清淺甩身離開。除非她賺到十萬塊,把淺淺贖回來。
夕若依眼裏那份過意不去夕清淺又怎麼會看不出來,輕聲道,“沒事,他就是脾氣大點,人其實還是挺好的。但是你也知道像他那麼年輕就當了老板,壓力肯定很大,脾氣大也是正常的。”說著還悠悠地探了口氣,“其實他也很可憐的。”
“這倒是,很多年輕都因為壓力大弄出狂躁症來。我們既然拿了人家的錢,就好好替人家做事分擔。”夕若依順利被說服。
“好了,媽媽。你先回家吧。打車回去,帶著錢,路黑不安全。”夕清淺提醒著,再三警告,“不要再相信林棟生,不要再跟他見麵。”
她沒告訴夕若依喬韓生跟林珊珊早就在一起的事,也沒有告訴她懷/孕的事是林珊珊誣陷她的事。她怕說了,這個看起來懦弱卻疼愛自己的母親去跟林棟生討公道,反被人欺。
送走了夕若依,夕清淺上完洗手間順便整理一下自己。化妝師給包摔了,裏麵的東西也被踩爛了,她沒法補唇蜜,索性直接擦掉了嘴上殘留的唇蜜露出本來粉色的唇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