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湛北宸,你太過份了。”夕清淺眼眶通紅,“那就正好,把你每天喝的血也一起算一算。”
憑什麼她吃他的飯就要做女傭,他喝她的血還能當老板。
湛北宸極度輕蔑地看了她一眼,“規矩,由我來定。”淡淡地掃了她一眼,“今天開始,我的臥室,你來打掃。”
湛北宸一走,羅依有些憐憫地看著她,“夫人,爵爺其實也是關心你。隻要您對外說一句您是爵爺夫人,這個世界上再也不敢有人欺負你。”
夕清淺垂眸冷笑。她如果當眾告訴別人,自己是湛北宸的老婆等待她的將會吃瓜群眾的好臭雞蛋和唾棄。而回到湛海宸居,湛北宸就可以更加理直氣狀讓自己給他生孩子,因為她已經承認了自己的身份。
這種當,她才不會上。
書房裏,批閱文件的湛北宸突然看向佐唯淡淡地問,“夕清淺豔照的事查的怎麼樣了?還有那個懷/孕報告是怎麼回事?”
佐唯立刻回到,“已經查完了,報告在今天的文件裏。”說著上前從他麵前的一份文件堆裏抽/出一份文件遞了過去,“爵爺就是這份。”
這一天夕清淺的心情特別糟糕,不僅僅是因為林珊珊還有湛北宸的那句話狠狠地刺痛了她。
她是個廢物,活了二十年竟然把自己弄得這麼落魄不堪。她的人生怎麼這麼失敗。曾經的美好藍圖,美好未來全部都沒有了。而林珊珊那個令人作嘔的白蓮花,卻活得這麼高高在上。
她到底做錯了什麼,上天要跟她開這種玩笑。一場人為的豔照門,湛北宸的無端控製……
什麼我命由我不由天,她的命運現在由權貴掌握著,還不是天。
夕清淺情緒低落收拾完湛北宸的房間,窩回了自己住的客房。
默默地看著遠處窗外海邊在拉著風箏不斷奔跑的遊人,感覺自己就是被要扯住了線的風箏,飛去哪裏,再也由不得自己做主。
不想看見湛北宸,晚飯也沒有吃就草草的睡了,醒來的時候周圍一片漆黑。
夕清淺摸黑打開了燈,去廚房喝水。
這裏沒有她的專用杯,喝水她隻能去廚房用公共杯具。
沒走幾步就看到走廊邊的邊櫥上放著一隻精致的托盤,上麵放著一個精致的水晶杯,裏麵裝著白色的液體。
不知道是懶癌發作,夕清淺想也沒想,端過那水晶杯就往嘴裏咕咚咕咚灌了兩大口。
那兩口又急又猛,辛辣的味道刺激著夕清淺連眼淚都咳出來了。
但是等那兩刺激的感覺過去,回味時唇齒間卻多了一抹甘甜。她跟杜秋喝過啤酒,但是從來沒有喝過這種酒。
夕清淺好奇地又喝了一口,確實有點甜,很甘很醇,很舒服。
湛北宸從書房下樓的時候,就看見夕清淺站在自己門口的邊櫥站著,粉色的嘴唇滿意的吧唧著。粉嘟嘟的臉,散發著誘人的光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