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湛北宸,明明有喜歡的人卻還是逼著我承認喜歡你。你知不知道自己對我有多殘忍,知不知道我需要多大的勇氣才能看著你們在我麵前恩愛不落荒而逃。”
夕清淺直直地盯著他,原本明亮的雙眸漸漸發紅,眼裏淚珠湧動,可是從始自終都沒有一滴眼淚滾出眼眶。
她不會哭,也不能哭。沒有人珍視的眼淚落下來灼痛的隻有自己。
湛北宸默默歎了一口氣,喚著她的名字,“夕清淺,我其實真的不明白。你不是早就知道凱倫的存在,可是,你也一樣承認了喜歡我。”
“是,我喜歡你,有沒有喜歡的人我都無法自拔的喜歡上了你。”夕清淺捂著自己的胸口,一點點往後退去,“我知道你為什麼生氣,不是因為我見了白謹南,不是因為我下班沒跟你打招呼,而是……因為剛剛我讓你的凱倫不高興了。”
雖然湛北宸沒有回答,但是夕清淺看他的神情就知道自己猜對了。
“其實就像你說的,我就是個代孕。你是我的金主,她是你喜歡的人,我根本沒有理由也沒有資格對她這樣。我早就勸了自己千萬遍讓自己去祝福你們,那樣或許你看我表現好就再也不會扣走媽媽的治療費。可是……我做不到……”
她真的做不到,哪怕是虛偽的演戲。她都說不出一句口頭上的祝福。
不用開口,心念所及疼痛已經蒼夷。
湛北宸看著她,心裏再次煩躁起來。這個女人,總是這樣讓人心煩。為什麼她就不能跟凱倫一下溫馴點,懂事點。
他看著她發紅的眼眶,聲音很沉,“你知不知道自己現在像什麼?”
夕清淺抿著唇沒有說話,但是她知道肯定不是什麼好話。
湛北宸重重地咬出兩個字,“妒婦。”
他雖然知道夕清淺在意凱倫的存在,但是完全沒想到竟然會到達這種程度。
以前他不跟夕清淺提凱倫,因為覺得沒必要,因為他要的是隻是她的血和基因。可是沒想到,他不但要走了她的血,她的基因,還要走了她的心,也亂了,自己的心。
在知道她喜歡自己的時候他是高興的,那個時候她已經知道凱倫的存在,而他也以為自己能夠處理好。沒想到,事情越來越脫離自己的把控。
湛北宸指著門,“你,先出去。”
夕清淺沒有任何意外,帶著妒婦兩個字開門離去,雖然湛北宸曾經說過以後她就跟他一起睡這樣的話。
湛北宸看著空落落的房間,好像那裏有什麼東西都空了。
他打開門快步往書房去,佐唯急忙跟上。
“爵爺,還有公事要處理嗎?”佐唯看著湛北宸在電腦前查著什麼連忙問。
“我們離開海域多久了?”湛北宸突然自屏幕上抬起頭來。
佐唯一怔,還是老老實實的回答,“爵爺您承位上岸後至今已兩百零三年,我跟隨爵爺才一百五十年。”
“兩百年。”湛北宸的手指在桌麵上有一下沒一下的敲著,“我們尋找全魚基因已經兩百多年。”
兩百多年才出一個夕清淺。
煩人的夕清淺,要拿她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