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珊珊搖搖頭,“我不知道,我不知道。她說她跟我一樣討厭你。”
湛北宸做了個手勢,保鏢立刻一腳踩在林珊珊撐在地上的手上,冷冷地問,“凱倫小姐是什麼人,就算要找你辦事也不需要親自出馬。你最好確定,你見到的人就是她。否則,以我們爵爺和查爾斯伯爵的交情,也不允許你汙蔑凱倫小姐。”
保鏢這話裏的意思是,如果那個人不是凱倫,那她得罪的不隻是凱倫背後的查爾斯伯爵,甚至還有湛北宸。
林珊珊痛得厲聲慘叫,幹涸的嗓子裏滾出淒厲的哭聲,“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就知道她長得像凱倫。”
“夠了!”夕清淺突然站了起來,她看向湛北宸,輕聲道,“她說的我都已經聽到了,現在讓她改口是不是已經晚了?”
夕清淺勾了勾唇,心涼透了,也不覺得稀奇了。
因為知道凱倫是那個幕後主使,他就打算讓林珊珊改口。
可是就算知道凱倫是那個幕後主使喚,她又能怎麼樣?知道湛北宸不可能為自己出頭的。她有自知之明。他又何必多此一舉!
夕清淺往門外走去,身後傳來林珊珊的求助的慘叫,“姐,我錯了,我錯了,姐,救救我。救救我……”
夕清淺在門口站住,回頭,告訴她,“能救你的,隻有爵爺。隻有他才能救你。”
夕清淺飛快地跑向電梯間,當電梯門關上時,她重重地靠在電梯牆上。
湛北宸沒有追過來,他是在了解真相還是想改變真相?
無所謂,總之這一切不會是因為她。
回到客房,打開電腦排湛雲飛的產品手冊。
夕清淺一走,湛北宸就站了起來,走到林珊珊麵前,居高臨下地看著她。仿佛臨自天界的神,睥睨著螻蟻,帶著隨時能碾死人的氣勢,冷冷地問,“那個女人讓你做什麼,跟你說了什麼,一句句都給我說出來。”
林珊珊驚慌地搖著頭,“不,不是凱倫,不是凱倫,可能是別人,她們隻是長得像而已。隻是長得像。”
不得不說林珊珊在這種時候還能有這種反應很不容易。她再也不敢說是凱倫指使的,湛北宸和查爾斯伯爵都不是現在的她能招惹的。
湛北宸隻問,“那個女人跟你說了什麼,回答。”
林珊珊被嚇得失了魂,隻不停地重複,“不是凱倫,不是凱倫。”
湛北宸失了耐性,轉身一步步走向椅子的位置,吩咐,“拔掉手指甲。”
他剛剛走到椅子前,身後就響起了林珊珊淒厲的嚎叫。
“她就讓我把夕清淺騙到醫院,不管用什麼辦法都行……她說她討厭夕清淺……啊……放過我,啊!啊……”
林珊珊握著自己的手腕,在看到掉在地上的兩片指甲和血淋淋的手指後,也不知道是嚇的還是痛的,竟然就暈了過去。
保鏢踢了踢她,又蹲下身探了探鼻息,“爵爺,暈過去。潑醒繼續審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