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陳敏見夕清淺沒有答她的話,茫然地看向湛北宸,“這位小姐她……”她指了指自己的耳朵,試探地問夕清淺是不是耳朵有問題。
她這樣問其實很不禮貌,哪怕夕清真的是聾啞人,也不該她來問,而是由湛北宸來介紹。
湛北宸的目光直接跳過陳敏落到市長陳正高身上,冷笑,“貴府真是好家教。”
陳正高夫婦連忙向湛北宸點頭做揖,十分歉然道,“抱歉,敏敏從小長在國外。我們沒有親自教導,性格太過隨意了,還請爵爺見諒。”
夕清淺和湛北宸的結婚證就是他讓人弄的,但是今晚的夕清淺盛裝打扮過和結婚照裏那個生活照還是有很大的區別的。
陳正高一時沒有認出來,正要問湛北宸夕清淺是誰時,夕清淺已經回過神來。她看向陳敏笑道,“陳小姐跟我以前一個朋友很像,剛剛看到陳小姐時想到了我那位朋友,走神了,真是不好意思。”
陳敏笑道,“原來這樣。”她雙手合什衝夕清淺抱歉地吐了吐舌頭,“真是不好意思,我剛還誤會你。不知道您怎麼稱呼?”
“她是我夫人。”湛北宸牽著夕清淺的手睥睨地掃向陳敏,“不知道你還有什麼問題需要我夫人為你解惑地,我可以告訴你。”
他的話語已經十分不客氣了,陳敏不怕死地仰著頭還真要的要問點什麼。
陳正高連忙拉住她,“沒有了,沒有了。爵爺今天能來是鄙下的榮光,爵爺,夫人,兩位裏麵請。”
湛北宸冷眼看向陳正高,“陳市長如此教女,真希望我們不會有在外麵遇到的機會。否則,陳市長恐怕看不到這個城市今年的冬雪了。”
這是在警告陳正高如果陳敏再對夕清淺有不禮貌的言行,他都會追究到陳正高的責任。
“是,是是。”陳正高連忙彎著腰送請湛北宸往裏走,直到他說讓他忙去。
陳正高才重重鬆了一口氣,眼看著夕清淺和湛北宸走進主宴會場,他抹了抹額頭的汗,一把拉住陳敏,低聲道,“敏敏你怎麼這樣跟爵爺說話?你知不知道得罪他我們會有什麼樣的後果?”
陳敏不以為然道,“能有什麼後果?”她十分不屑地說,“爸爸,你是市長,就算湛北宸是Y國的伯爵,那又怎麼樣?他來到咱們Z國家,在這個市,他就得聽您的。現在怎麼反過來了,爸爸,你不能這樣,漲他人誌氣,滅自己威風。”
“你這孩子怎麼這樣說話?”陳正高一咽,正要告訴她事情嚴重性,就看見白謹南停了車往門口走來。連忙吩咐自家夫人,道,“你看好敏敏,千萬別去得罪湛北宸。他的實驗室還沒有正式投建,這是咱們市今年的重點項目,我都已經拍了上去了,上麵的領導們都盯著呢。要是現在黃了,你就跟著我一起去鄉下過冬吧。”
陳夫人連忙說了好幾個知道了。等陳正高去接待白謹南的時候叮囑道,“你就安分點。湛北宸是什麼人都能見到的嗎?今天他能來已經給足你麵子了,你就別不知好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