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的最後,夕清淺什麼都沒有說,默默地轉頭看向窗外。
車行了一路,她想了一路。
可能每個人的心裏都會有一段悲痛的過往,誰也安慰不了誰,別人說再多,自己心裏都已經寫了性。再多的勸慰都隻是徒勞而已。
就像現在,湛北宸為她做的再多,說再多溫柔的情話,她都不會再去相信他,她也不敢再讓自己放開心去愛他。
因為真的不敢,真的怕死了那種希望被捏碎的疼痛感,就好像心髒被一隻無形的手死死地握著,用力捏著,痛得仿佛下一秒就會炸裂。
更何況,她一次次清醒地告訴自己不要相信,不要失望,可是每每當她麵對著湛北宸和凱倫的親密時,她仍然感受到胸口那股強烈的痛感,隻不過,越來越好的是她假裝不疼的演技。
此時她如果安慰湛北宸要去撫慰他們兄弟兩人的關係也是徒勞,湛北宸心裏既然早就為這個兄弟定了性,別人說再多也沒有用。
“湛北宸。”夕清淺側頭看他。
“唔。”湛北宸側目看她,“有事?”
他的聲音很輕,聽著很溫柔卻仍然可以感受到聲線中的冷漠。
夕清淺知道他不高興有人碰了他的東西,而她就是那個東西。
夕清淺垂下頭,唇角勾起一抹苦澀的笑意,他對她向來都是占有居多。而他所謂的愛,恐怕也不過是湛北宸對占有的誤解而已。
“湛北宸,上次你說我可以隨時去看媽媽,是真的嗎?”夕清淺側頭看他,問。
“嗯。。”
“那我明天可以去看媽媽嗎?”
“可以。”湛北宸目視前方,“我陪你去。”
夕清淺張了張嘴,把話嘴裏的不用改成了“好”。
最近的她有些疲憊,不再像以前那樣會在偶爾精力旺盛的時候跟湛北宸爭取一些權利,雖然從來沒有成功過,可是她總能偶爾奮起反抗一次。現在卻是一點這樣的精力都沒有。
她得想辦法到時候避開湛北宸問問媽媽的情況,看看能不能轉院。
倦意湧上來,迷迷糊糊中聽到湛北宸好像說了句什麼,她卻撐不住睡意,壓根聽不清他說什麼,隨便應了一聲便沉沉睡去。
湛北宸的車拐進湛海宸居附近一條街上的一家燒烤店,夕清淺曾經帶小琛來過這裏。
“淺淺,到了。”湛北宸一回頭就看見夕清淺頭頂在車窗上呼呼大睡的模樣。
“淺淺?”湛北宸又叫了一聲,夕清淺兀自睡得正香,一點反應都沒有。
湛北宸無奈地歎了口氣,之前他還問過她要不要吃燒烤,她還答應了,沒想轉眼就睡著了。
夕清淺什麼時候變得這麼豬了。
湛北宸側過身去扶她的腦袋,一垂頭就看見夕清淺發微張著小嘴,輕微的呼吸。粉粉的唇瓣帶著一抹口水染過的光澤,看起來Q彈極了。
湛北宸的眸光緊了緊,他從來不知道原來自己的自製力這樣,每次麵對她的時候都無法自製。
大掌捧住快要栽倒的腦袋,輕輕地放下車子的座椅,將她安置放好。然後垂頭,舌尖滑過櫻粉的唇瓣,味道跟想像中的一樣Q彈滑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