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秋看著阿卡明媚的雙眸,突然心虛起來。
杜秋是一個十分單純而純粹的人,心裏有什麼都會表現在臉上。她低下頭,有些不好意思,“對不起,我不該那樣想你。”
阿卡摸著她的頭發,溫柔的笑著,“不,是我的問題。我不應該在你朋友的先生麵前表麵的這麼不堪。”
這是人類社會,而且他已經被驅逐出海域,應該忘記過往那一切。可是當年的事,他也有份參與其中,對於湛北宸,他心裏存著敬畏,也存著愧疚。
“不不不,你沒有不堪。”杜秋連忙搖頭,“其他人也都是這樣的。”
她見過湛北宸身邊的佐唯還有其他下屬,每個人看見他都是像阿卡這樣的。可能她跟夕清淺太熟了,所以才會對“爵爺”這個身份有一種過分親和的理解。
阿卡看著她,眼神有些飄,似乎在想著什麼事。杜秋也沒有催他,隻是癡癡地看著他,覺得這樣深沉地阿卡簡直帥極了。
“我曾經為爵爺效力過,所以有些習慣,一直改不過來。對不起,讓你丟臉了。”阿卡這樣說。
杜秋雙眸閃閃發亮,“真的?你以前怎麼不說?”
“畢竟被開除不是光彩的事,所以不好意思說。”
“那就不要說了。誰上班不被開除過啊。”杜秋剛剛提起來的八卦之心突然就滅了。
阿卡從來不提他以前的事,今天難得說起,卻似乎並不是什麼好的回憶。她不想知道,什麼都不想知道了。
“阿卡,我們走吧。”
“好!”
引擎剛剛發動,“砰!”一聲巨大撞擊聲在耳邊炸響。
夕清淺沒想到湛北宸會把約會的地點定在這種地方。
看著遊樂城高聳入雲的大鐵門和門口掛著“不營業”的牌子,看向一旁的湛北宸,討好地笑了笑,“今天不上班呢。我們走吧。”
她現在特別擔心湛北宸會翻她的包抽出裏麵的體檢報告。湛北宸可不是那種會顧忌別人隱私的主。
湛北宸低眸掃她,說實話,從杜秋說出那句“是不是懷孕”了開始,他就特別想看她的報告單,但是,他又不想兩個人剛剛拉近的距離再次疏遠起來。所以,隻能忍著。
“啪!”湛北宸打了個響指。
閱讀有保鏢上前拍了拍鐵門,裏麵立刻有一隊工作人員跑了過來,領頭的一路跑來隔著鐵門不停地衝湛北宸鞠躬,“爵爺不好意思,剛剛疏散了遊客。”
開了鎖,壓抑著急促地喘息聲,垂頭解釋,“剛剛重新梳理了設備,很對不起,讓爵爺久等了。”
巨大的鐵門自動往裏麵兩側打開,工作人員站成兩排列隊歡迎。
夕清淺十分不好意思,她拉了拉湛北宸的袖子小聲地問,“所以今天其實是營業的,但是因為你包場所以其他人就都被疏散了嗎?”
“嗯。”湛北宸目光斜視地往前走,傲嬌地吐出一個字。
“那給別人造成多大的不方便啊。”
夕清淺曾經在一個小飯店裏吃飯因為一個男人要在那裏製造浪漫,所以包場讓所有人走。飯吃到一半被趕走的感覺特別不舒服。她也不想讓別人感受到這種不舒服。